沈雲嬌訝異,「原來你也過來了。」
周元珍笑着走過去,「我是和我娘一塊來的,真好,我們可以作伴了。」
周元珍行動間,腰間懸掛着的玉佩碰撞着發出清脆的響動。
再看她的裝扮,髮髻上點綴滿了珠翠,眉心貼了花鈿,描的細細的眉,塗得紅紅的唇,十分隆重。
周元珍看着沈雲嬌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周元珍無奈地道:「我娘非得把我弄成這副模樣,我也沒法子的。」
那一廂,周夫人過來給蘇老夫人請安,幾人就要一塊往陸家裏頭去。
陸母走了出來,「姨媽,周夫人,你們都來了。別在外頭站着了,快進去坐吧。蕭媽媽,仔細些,好生帶着貴客們進去。」
周夫人笑着問:「陸夫人不進去?」
陸母高深莫測一笑,「我在這裏等等客人。」
周夫人來之前,便存了要和陸母交好的心。
聽她這麼說,便勸道:「這些事讓管事的在門口等着便成,我看陸夫人是時常在吃藥的吧,可別累着了。」
「累不着,累不着。」
陸母堅持在門口等着,極力催促蕭媽媽領着她們進去了。
最終周夫人也什麼都沒說了,隨着蘇老夫人等人一起往陸家裏頭去了。
這陸家沈雲嬌也是來過幾次的,因此很是熟悉。
一行人在陸家的前廳坐下了。
前廳裏頭擺了兩張大桌子,再多是擺不下了。
好在今兒個過來的客人也不多,只有蘇家周家的女眷,再有就是些陸夫人來京城後熟識的人,滿打滿算兩桌肯定是夠了。
眾人坐下之後,周夫人若無其事地道:「也不知道今兒個陸公子會不會露面。」
周元珍忍不住頂嘴,「陸公子露不露面有什麼打緊的。」
周夫人嗔道:「你這孩子,我也想見識一下探花郎到底生的是什麼好樣貌啊。」
周夫人不住地朝着周元珍投去警告的眼色,示意她安分一些。
周元珍雖不滿,但還是安分不少。左右今兒個的事,還是她招惹出來的。
沈雲嬌悄悄在桌子下握了握周元珍的手。
周元珍沖她暗暗一笑。
陸陸續續又有客人到了,只是陸母遲遲沒有歸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在前廳里的客人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陸母的聲音。
「我來得遲了,讓夫人好等,是我的不是。」話雖這麼說,但伍清珊面上沒有絲毫愧色。
她自恃身份不凡,別人能多等她一會,也是別人的榮幸。
陸母忙道:「不遲不遲,你來得時辰剛剛好。」
二人一路往裏頭去,很快就進了廳堂裏頭。
原本還熱鬧的明廳,再見到伍清珊的出現後,突然鴉雀無聲。
伍清珊打扮得並不隆重,只是她髮髻上工藝精緻繁瑣、價值不菲的金簪玉簪,無聲無息地彰顯着她的地位。
在她的比較下,周元珍反而如同彩衣娛親一般,打扮得太過刻意了。
周元珍自個兒也察覺了,頓時覺得無地自容,悄悄地氣紅了眼眶。
在場的人中,周夫人曾經見過伍清珊,失口問道:「伍二小姐怎麼也過來了?」
且獨自一人前來,身邊沒個長輩陪着,實在是不像樣子。
伍清珊還不曾開口說話,陸母就護犢子地道:「人自然是我請來的,今兒個伍小姐可是貴客,快上座。」
陸母對伍清珊格外殷勤的態度,讓其他人都皺起了眉。
蘇老夫人尤其不悅,伍清珊是貴客,那她呢?
沈雲嬌看向蘇老夫人,輕聲道:「老夫人,陸姨媽不會那麼沒有分寸的。」
只是她的話音才落下,就見陸母熱情地拉着伍清珊往主位上坐。
伍清珊道:「我年紀輕輕,坐不得那樣的位置。」
陸母道:「你今兒個是代表伍家過來了,當然坐的得。這裏就屬你的身份最為尊貴,你不坐誰還能坐。」
二人
337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