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嬌略有不平地道:「那位大理寺主薄是誰?他和孟家有什麼過節嗎?」
平媽媽猶豫着道:「老奴聽聞,陸公子新上任,上任的地方似乎就是大理寺。官職好像就是主薄。」
沈雲嬌和蘇老夫人齊齊望過去,不約而同地道:「陸岫白?」
平媽媽點頭,「先前老奴出門的時候,偶然瞧見過陸公子,隨從稱呼他便是主薄大人。」
蘇老夫人擰着眉,實在是難以相信是陸岫白上的那一道奏摺。
她哎呦了一聲,抬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沈雲嬌和平媽媽忙道:「老夫人,您怎麼了?」
「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上一次經過柳大夫的針灸,蘇老夫人頭疼的毛病許久沒犯了。
平媽媽連忙去拿藥丸,配着水讓蘇老夫人服下了。
平媽媽勸道:「老夫人,這段時日您為了孟家的事操了多少的心。老奴雖不知道您為何如此,但您的身子總歸是最要緊的呀。」
蘇老夫人只道:「我心裏有數,你不必再勸了。」
對於孟家的事上,蘇老夫人很是固執,平媽媽也不說了。
待蘇老夫人睡着後,二人出去,平媽媽道:「姑娘,還是得請柳大夫來給老夫人把把脈。老夫人最近晚上睡得也不好。」
「好。」沈雲嬌便立刻吩咐青玉去將柳大夫請來。
沈雲嬌還讓丫鬟去熬了醒酒湯,等柳大夫過來的時候,灌個幾碗下去才好。
然沒想到柳大夫竟然是清醒着過來的,身上聞不到一絲一毫的酒味。
對上沈雲嬌打量的視線,柳大夫笑得憨厚,「喝酒誤事,戒酒了。」
沈雲嬌卻是不信的。
一個愛酒如命的人,說戒酒就戒酒了?
恰好蘇老夫人也醒了,沈雲嬌便沒多問,領着柳大夫進去了。
柳大夫給蘇老夫人把了脈,說蘇老夫人這是憂慮過重,給開了藥方。
柳大夫去寫藥方的時候,沈雲嬌苦苦勸道:「老夫人,您也要顧惜着自個兒的身子才是。孟家的事總歸會有定論的,您別着急。」
蘇老夫人嘆氣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不管誰勸,都勸不動蘇老夫人。
好在吃了柳大夫開的藥,蘇老夫人頭疼的毛病也慢慢減輕了。
外頭紛紛揚揚,蘇家卻開始籌備起來蘇義和王姝的婚事了。
二人都老大不小了,蘇義是續弦,王姝被退過婚,二人的親事便不像蘇蘭馨那般要大辦,只要合乎禮數便成。
只是在婚禮前夕,蘇蘭繡突然回來了,還是昏迷着被下人抬着進來的。
蘇大夫人看着蘇蘭繡滿身的傷,驚得差點暈過去了。
蘇蘭繡的陪嫁丫鬟丹朱抱着蘇大夫人哭:「夫人,您一定要給我們小姐做主啊!是姑爺,姑爺喪心病狂將小姐打成這樣的!姑爺連羅夫人也打了!」
蘇大夫人眼眸里迸發出怒意來,「你放心,我不會再把繡兒送到羅家去了!先請大夫來,明兒個我自會去羅家討個公道!」
第二日,蘇大夫人便帶着人殺去羅家了。
再見面時,親家仿佛成了仇人。
蘇大夫人赤紅着眼,怒道:「我好好的女兒送來你們家,結果成了那副模!可憐見的,身上都沒一塊好地,我的心都要痛死了!今兒個你不給我一個交待,那咱們就公堂上見!」
羅夫人小心翼翼地觸了下嘴角的傷口,冷聲道:「那就去見官好了,我也想問一問蘇蘭繡,為何要把我兒吃的藥給換了!我兒平常吃的治腦子的藥,竟被她換成了能讓人瘋癲的藥!我兒才突然發狂,都是她自作自受!」
隨着蘇大夫人一起過來的丹朱揚聲道:「血口噴人!我家奶奶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
羅夫人冷笑,「你們院子裏的芬芳,什麼都說了!」
丹朱咬牙道:「就是血口噴人!」
兩方吵了起來,最後,以羅家給了一紙休書,蘇大夫人才離開。
等蘇大爺回來,看到那休書,氣得差點跳起來。
他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