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迎春的百般殷勤,陸岫白一雙眸子清清明明,未染上任何欲/色。
他抬手指了指雅間裏,透過門縫看進去,只見羅書硯正在自飲自樂。
「你去伺候他,如何?」
迎春雙手攀在陸岫白的肩膀上,不滿地撅着塗得鮮紅的唇,「公子是嫌棄奴家嗎?」
「不是,」陸岫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你生得最好,所以我才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迎春吃吃地笑,「公子莫和奴家客氣了,要幫什麼忙,公子儘管說。」
陸岫白彎腰,在迎春耳邊說了幾句。
迎春的眸子微閃,復又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麼點事,只是奴家不方便出門,奴家讓奴家的小妹妹過來。公子先進去吧。」
陸岫白遲疑一瞬,便進了雅間裏去。
待人一離開,迎春的笑瞬間掉了下來,面無表情地進了隔壁的雅間之中。
蕭風走出來,「如何?」
迎春便將陸岫白與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與了蕭風一聽。
蕭風哼地笑了一聲,「這羅書硯,樹敵還不少啊。這也好,省的世子爺出手了。」
迎春迷茫地望過去,「世子爺怎的又要教訓那羅書硯了?」
蕭風含糊地敷衍過去:「世子爺的事,你就別管了。先想想今晚的事吧。」
迎春略一失望,便道:「那羅書硯原是見過我的,我出面反倒不好。我手下有個極嬌嫩的小姑娘,就派她去吧。」
「好,這裏的事我都不懂,都聽你的。」
迎春便出去安排了。
陸岫白和羅書硯舉杯對飲,門打開了,只見一道倩影閃了進來。
「奴家叫明菊。」
那女子約莫十五歲上下,正是花一般的年紀。
一雙細長的眼兒,眼尾微微上挑,很是勾人。
身上一件繡鴛鴦的大紅肚兜外,罩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底下束一條大紅線裙,露出一點粉色的繡鞋。
陸岫白的視線在明菊隆起的胸脯兒上停留了一瞬,便看向羅書硯。
羅書硯看痴了。
陸岫白心中明白,這便是迎春的妹子了。
他指了指羅書硯,道:「今晚,你就伺候好這位爺。」
明菊彎唇笑了笑,柔若無骨地倒在了羅書硯的懷裏。
羅書硯手忙腳亂的,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雙眼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偶一低頭,看到令人耳紅心跳的一幕,血氣瞬間往頭頂涌。
明菊是風月場中的老手,知曉如何能讓一個男人為自己試了方寸。
且來之前,迎春給了她豐厚的銀兩,她更是使出百般的本事,要這書生為自己折服。
羅書硯僅存的理智,提醒他即將要成婚,還要納了沈雲嬌。
至少在婚前,他不能對不起這兩個女人。
懷裏的明菊,模樣並比不上沈雲嬌分毫。
陸岫白瞧出了羅書硯的抗拒,激道:「羅兄,我是見過蘇家二小姐的,是個霸道不能容人的性子。所以你便怕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將來,蘇二小姐要是容不下沈姑娘,你該如何?」
羅書硯本就吃了幾杯酒,再被陸岫白一激,逆反心理瞬間涌了上來。
「我怕她作甚!她就算是只母老虎,我也要把她變成小貓咪!」說罷,他雙手摟住了懷裏的明菊。
心中暗道,最好今晚他和明菊的好事傳到蘇蘭繡的耳朵里,先給蘇蘭繡一個下馬威!磨一磨蘇蘭繡的銳氣!
若是蘇蘭繡敢善妒,那他便一房又一房的往房裏添人,定要弄得蘇蘭繡焦頭爛額!
雲嬌啊,我也都是為了你,你可得念着我的好。
於是,羅書硯一臉慷慨大義地朝着明菊那一張搽胭脂抹粉的臉蛋親了下去。
陸岫白抑制不住地冷笑出聲。
這樣的男人,也敢肖想沈雲嬌?
他拿起手中的酒杯,將殘酒灌進了肚子裏。
隨後起身準備出去,頓了頓,有心想和羅書硯說上幾句,但見羅書硯正樂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