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月對這位不拘小節的雲國公主更加不喜了,真是太粗俗了,簡直和蕭依依一模一樣。
若是讓這兩人見面,肯定會相處得很好,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蕭依月勾了勾唇,悄悄地讓丫鬟去將蕭依依喊來。
蕭大夫人耐心又溫和地和雲國公主寒暄着,可是這位異國公主,左一句右一句都離不開蕭時敬。
她端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清了清嗓子,問:「公主和我家世子交情很好嗎?」
谷莎兒小臉一紅,大大方方的將自己害羞的姿態展示給別人看,「他是個好人,救了我。」
來到大夏水土不服,吐得快死的時候,是蕭時敬請來了大夫,將她治好了。
在她的心裏,蕭時敬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心中的天神!
「是嗎。」蕭大夫人淡淡地笑笑,心裏起了別樣的念頭。
瞧這位異國公主的模樣,不就是對蕭時敬一見傾心了嗎?
若是蕭時敬有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妻子
蕭大夫人笑了起來,「我派人去看看,世子什麼時候回來。」
谷莎兒笑得眉眼彎彎,「好,多謝!」
在打探的丫鬟回來前,蕭依依先被蕭依月派去的丫鬟請了過來。
蕭依依也是不拘小節的性子,和谷莎兒說了幾句,立刻說到了一起去。
加上蕭依依是蕭時敬一母同胞的妹子,谷莎兒更加樂意和她親近了。
蕭依月趁着機會,悄悄離開了。
對她來說,有功夫還不如多學一點琴棋書畫。
直到傍晚,蕭時敬都沒有回來,谷莎兒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過了幾日,突然傳出雲國公主對定北侯世子一見傾心的流言,並說雲國公主非定北侯世子不嫁。
這一次雲國使團來,便是來和親的。
蕭時敬修長的手指一用力,掌心的青瓷碗瞬間碎成好幾瓣。
他手一松,碎片「啪嗒啪嗒」掉在了桌面上。
蕭風心頭一跳,「爺,要屬下去查一查嗎?」
蕭時敬壓了壓眼皮,聲音淡漠,「不必了。」
蕭風疑惑不已,明明世子爺發了火,怎麼又輕輕地放下了?
不對,世子爺從前最不在乎流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次為什麼要發火呢?
那一天雲國使團入京的時候,不少人都見到了雲國公主的真顏,果真是有一股異域風味,別樣的美。
這樣貌美的公主,嫁給年少有為的定北侯世子爺,也算是一段佳話。
因此這流言愈演愈烈,傳到最後,竟成了幾日後在宮裏的宴席上,聖上將頒發賜婚的聖旨。
沈雲嬌盯着擺放在窗台的一株月季,怔怔地出神。
青玉捧着洗好的衣裳進來,疊好好生地收進柜子裏。
翠葉疾步走了進來,因為打小練武,在規矩上就疏漏了不少。
她進來之後,邊行禮邊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沈雲嬌的心不在焉。
「姑娘,蕭二小姐寫了信來,在老夫人那裏,說是要請你一起出去玩呢。」翠葉興沖沖地道。
如今的大街上,有不少雲國來的商販,販賣雲國獨有的東西,一到晚上,便非常熱鬧呢。
沈雲嬌眼眸一暗,她自是知道蕭依依邀請她出去的意圖。
一想起雲國,難免會想到雲國公主。
她的心裏空空的,喉間更是瀰漫開一股酸澀之意。
見她遲遲不回答,翠葉又問了一遍:「姑娘,您要去嗎?」
青玉忙對翠葉使了個眼色,小心地問:「姑娘,若是您不願意去,奴婢去和老夫人嚯一聲。」
沈雲嬌蜷起手指,聲音輕輕,「我會去的,去和老夫人說一聲。」
翠葉抿着唇,識趣地去跑腿了。
青玉試探地問:「姑娘,您有什麼心事嗎?」
沈雲嬌勾了勾唇,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沒什麼,大概是沒睡醒吧。」
她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上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