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姨奶奶氣得跳了起來,雙手揮舞着要去撕詩歌的嘴。
賤人!竟敢污衊她!
沈雲嬌朝着詩春使了個眼色,詩春立刻帶着丫鬟婆子上前,擋在錢姨奶奶和詩歌中間,不讓錢姨奶奶近詩歌的身。
詩歌瑟瑟發抖,嘶啞着嗓子大喊:「奴婢沒有撒謊!是姨奶奶給了奴婢毒藥,說是用了那毒藥,可以讓人和傀儡一樣隨意操控!」
平媽媽點了點頭,「我方才覺得屋子裏不對勁,闖進來的時候,老夫人確實和傀儡一樣沒有思想。」
錢姨奶奶氣憤地道:「就算如此,怎麼能證明是我做的?」
蘇大夫人幫腔道:「是啊,詩歌這丫鬟的話,也不足以為信。這等下賤的東西,收了別人的好處,能做出什麼事來都不知道呢。」
蘇三夫人站在一邊,並不言語,不想蹚渾水。
蘇二夫人記起了什麼,道:「對了,我想起來姨娘這些時日買了不少的東西,都沒有走公中的賬,不知道姨娘都買了些什麼?」
錢姨奶奶一怔,狐疑地看了蘇二夫人一眼。
因為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讓人出去採辦的時候,都叮囑要避開府里的人。
蘇二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錢姨奶奶的氣焰稍微弱了一些,「我買什麼,還需要一一告訴你?」
蘇二夫人無奈一笑,「我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幫姨娘洗清身上的嫌疑嗎?只要姨娘是正常的採買,那就沒有機會去弄到毒藥,這丫頭說的話,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錢姨奶奶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而且她買來的,要行詛咒的東西還都是材料,沒有縫製起來。
就算是被查出來,也定不了她的罪的。
於是她便道:「好,那就派人去搜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們搜!等還了我的清白,我定要這個口出狂言的丫鬟千刀萬剮!」
她的眼刀子,一下一下剜着詩歌。
詩歌害怕得咬緊牙關,但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平媽媽帶着人去了錢姨奶奶那裏,同時,蘇大夫人和蘇二夫人也派了心腹過去。
錢姨奶奶哼了一聲,卻是不怕的。
因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在婆子們去搜查的時候,大夫過來給蘇老夫人把脈了。
只說蘇老夫人受了驚嚇,好好養着。關於蘇老夫人體內中的毒,喝幾副藥就好了。
診治完,沈雲嬌親自送着大夫出去。
這位大夫自沈雲嬌小的時候,就來給蘇老夫人把脈了。
沈雲嬌和大夫也是熟識的,她小的時候生病,也是這位大夫來給她看的。
走到屋外,沈雲嬌福了福身子,「多謝大夫。」
大夫捋了捋鬍鬚,只笑了笑就離開了。
這種大家族裏的陰私,知道得越少越好。
送大夫到了平康院門口,目送他離開,沈雲嬌並沒有立刻回去。
她就在院子的門口等着,大約過了一刻鐘,平媽媽一行人遠遠地過來。
沈雲嬌往邊上避了避,給平媽媽一行人讓出了路。
平媽媽朝着沈雲嬌使了個眼色,才往屋子裏頭去。
見到平媽媽那眼色,沈雲嬌微微一笑。
看來蘇二夫人都安排好了。
蘇二夫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東西藏進了錢姨奶奶的屋子裏,看來她從前真的小瞧了蘇二夫人了。
若不是她重活一世,只怕她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蘇二夫人的狼子野心。
但因為她知道了,蘇二夫人不能再翻出風浪來的。
屋子裏,錢姨奶奶冷笑道:「找出什麼來沒有?哼,這下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吧。」
平媽媽面色古怪地看了錢姨奶奶一眼,「奴婢們在姨奶奶的屋子裏發現了這個。」
隨着平媽媽拿出一個小紙包,詩歌立刻叫喚了起來,「就是這個!當時姨奶奶給了我一包,她自己還留了一包!說是等着下一次,看誰不順眼再使用!」
錢姨奶奶簡直快被這個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