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把船停下!你們從哪裏來的?」
都快靠岸了,奶媽煎藥呢,卻聽到對岸起了一陣呼喝的逼停聲。
探頭,奶媽嚇得把蒲扇都掉了下來。
一把把弓箭弓拉滿弦,便是這樣對着他們這不起眼的烏篷小船瞄準。
那秦人根本不敢給她們大船,便是擔心對岸的士兵一看是大船駛來,便二話不說以為是秦國和他們開戰了。
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檔口。
若是突然有大船往這梁國的邊界靠近,怕是公主還沒上岸,已然被亂箭射成了篩子了。
「官爺,別放箭,別放箭!自家人,我們也是梁國人!」
船老大搖櫓,哆嗦着說道。
他是被秦軍抓去渡這身份尊貴的女子過岸的。
還以為要被秦人給殺了呢,沒想,倒是給了他一樁買賣做!
稀罕,稀罕!
不過正也因為如此,他也是格外不敢怠慢。
知曉這船中的女子可馬虎不得。
「梁人?」
岸邊上的守備兵士面面相覷。
這條水域可是秦梁兩國的國界。
如今秦國對南方虎視眈眈,竟然會有南梁之人從秦國的國土渡岸而來?
這一說,這守在對岸的梁國將軍倒是上前來了。
望着那烏篷船也是不明所以,想要一探究竟。
「怎麼會從秦國早已經封鎖的渡頭過來?你們究竟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那大將隔着水岸大喝道。
這泛着寒光的弓箭卻還是劍拔弩張,沒有鬆懈,都直直對着這邊呢。
「我們,我們是護送淑歌公主回國的人!公主病了,秦國才特許她回故土養病,大將軍,快些放我們過去吧!公主需要馬上回皇宮醫治!」
奶媽站在船頭,自證身份。
「淑歌公主?」
這岸上的將士一聽,這便是交頭接耳面面滿臉疑惑起來。
那南梁大將有些搞不清形勢,還是一個軍師模樣的人上前與他附耳說了兩句。
這將軍才搞明白,敢情這公主,便是被皇帝陛下遣去潼關獻給宇文珩的那位啊!
沒想到,這麼快回來了?
一時間,皆是面色各異,不知道如何的神色來面對才好。
按理說,這潼關乃虎狼之師秦軍的大本營。
公主殿下能活着回來便是天大的喜事。
可是。。。。。。
她是貢女,一朝為貢女,抹不掉的便是大梁萬不得已只能對那宇文珩卑躬屈膝,暫且討饒的印記。
這宇文珩加諸在這公主身上的羞辱猶如烙印,刻滿了整個大梁的忍辱負重。
此刻,公主殿下卻被送了回來,頓時讓人覺得面目無光,很是難以接受。
於皇室威嚴,於這大梁國體皆是蒙羞。
為何回來了?
船靠岸,而那南梁的將軍便也過來看了一眼。
一瞧公主的情狀,頓時心中瞭然。
原來是病成了如此模樣,便是被那秦將宇文珩給攆回來了。
「快,送公主上馬車,速速送殿下回建鄴。」
那將軍怕丟人現眼,立馬就把公主抬入了備下的馬車內。
同時,命軍師飛鴿傳書速速通報皇帝陛下,這淑歌公主回來了。
是被秦人給送回來的!
這守備岸口的梁國大將火速便把這做為貢女的淑歌公主給送了回去。
可心中納悶,也不知道這宇文珩是為何意?
葫蘆里賣着什麼藥啊!
哪裏有貢女還被送回母國的道理?
下馬威,一次警告?
這將軍感到隱隱的威懾,陡然起了警覺。
難道,這秦國虎狼之師劍指南方,下一個目標會是梁國?
這將軍看着這碧波蕩漾的水波,心中七上八下並不太平。
而小夏,則坐着那並不顯眼的馬車,就由這梁國兵士馭馬,一路往那都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