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
她的話沒說完，魯掌柜就是一驚，「你確定自己是華氏本家之人？」
原本沉穩的文士，此刻竟有幾分失態。
同樣有點失態的還有一旁正在端詳首烏的老者。
聽到掌柜喊出『華氏』二字，他手一抖，差點將手中東西掉地上。
好在老人反應不慢，及時接住，才沒讓首烏真摔地上去。
兩人的反應讓華夭夭內心愕然。
面上卻絲毫不顯：「小女子確實姓華，是不是魯掌柜口中的華氏，不得而知。」
她並沒去探究他們口中的華氏，究竟有什麼超然的意義。
只安靜淡然的迎着兩人投來的目光。
「你」
魯掌柜張嘴想說點什麼，桌下被踢了一腳。
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話鋒一轉：「姑娘，你先請坐，請坐。」
說話間，他已從座位上站起，連忙替自己找補：「你瞧我，看到好東西連基本禮儀都忘了。」
華夭夭：「」你大可繼續忘下去。
不過，眼看別人這般熱情，她也不好拂了人家好意。
自然的在魯掌柜讓出來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老者身上：「不知這首烏可還入得了兩位的眼？」
她是來賣東西的，不是來與人敘舊的。
家裏還有幾口人等着她帶糧和布回去過日子呢。
若這裏不要，她只得想辦法去鎮上大戶人家碰碰運氣。
當然，若非萬不得已，她不想選擇這條路。
「啊，這確實是二十年以上的首烏。」
聽她問這個，魯掌柜和白老對了個眼神，從剛剛的失態中清醒過來
「具體算來，得有二十五年以上。」
白老補充了句，「不知姑娘想買多少銀兩？」
華夭夭：「既然白老都已看出它的年份，就請兩位給個實在價格，合適我就賣，不合適我再找別人試試。」
對於這個陌生世界的物價，華夭夭還沒什麼概念，只得將球踢給他們。
「這樣，我給你白銀十五兩，你看如何？」
魯掌柜再次與白老對了個眼神，說出自己能承受的價格，「這個價格在鎮上甚至縣裏都是最高了。」
「除非你去更大的洲府，可能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但也高不到哪去。」
「加上一路舟車，以及路上的危險，一趟下來，只怕還沒這麼多。」
華夭夭聽得出，對方這個價格已經是很實在的了。
於是點頭：「那就十五兩。」
「姑娘爽快。」
魯掌柜高興道，「你稍等，我這就讓人給你拿銀兩。」
「還請掌柜的將其中五兩換成碎銀或更小的錢幣。」
見魯掌柜起身要出去，華夭夭客氣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魯掌柜看了眼她身上滿是補丁的粗布衣服，頷首：「姑娘放心，在下會安排好的。」
「姑娘，請用茶。」
掌柜剛離開，白老就提起茶壺，為她斟了一杯，客氣道，「你放心，魯小子辦事還是挺實在的。」
「多謝白老。」
華夭夭看着眼前滿頭華發的老人，語氣稍微柔和了幾分。
屏風後面，動靜稍微有點大，她不經意朝那邊看了一眼。
屏風後，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那動靜倏地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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