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曉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地的狼藉和楚謠身上的圍巾,這才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在煉器。
「這是個什麼法寶?」
「楚謠謠秘制小圍巾不開玩笑,我也是瞎弄的,不知道它威能如何,所以找你試試。」楚謠扯了扯圍巾, 感覺強度是夠了,就是不知它的效果是不是會按照自己所想的一樣。
「好,那我動手了?」
「不用留手,我扛得住。」
宮曉然點了點頭,她錯開步子,一手在前一手在後,身上開始泛起水藍色的靈光。
靈光在她的手上不斷匯聚,無數的水滴泛着咕嚕咕嚕的泡沫瞬間在她掌心中凝結,最後化作了一把修長的水劍。
「刺!」宮曉然輕喝出口, 身形暴起,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持着水劍直奔楚謠的胸口。
楚謠向銀灰圍巾灌注了一絲靈力,懷着期待的心情觀察着它的變化。
她倒不怕宮曉然修為不夠,畢竟她們的修為差距擺在這裏,只怕這圍巾煉了半天最後成了樣子貨。
圍巾被楚謠的靈力激發,在察覺到近在咫尺的攻擊後,表面上忽然浮現出一紅一紫的煙氣,宛若兩條長鰻在水中搖曳。
兩道如絮的煙霧頃刻膨脹,連帶着圍巾迎風舞動,變得足有半人之高,如同一條綾羅綢緞,擋在了楚謠身前。
這綢緞上還隱有鬼影浮動,仔細聽去還有厲嘯之聲。宮曉然的水劍擊在它的表面,卻是絲毫不能撼動, 那兩道煙氣甚至向着水劍環繞攀附而來。
宮曉然臉色一變, 馬上收了法術, 圍巾也變作本來的樣子, 纏繞在楚謠的脖子上。
「你用了幾分力?」
「八成。」
楚謠取下圍巾,拿在手裏左看右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很不錯嘛。看這樣子,估計至少能抵擋鍊氣圓滿修士的全力一擊。就算是遇到築基修士,也能作為預防偷襲的後手。
她剛想再和宮曉然聊幾句天,結果對方突然臉色驟變,不由分說地盤膝坐在地上調息起來,楚謠愕然地看到她的胳膊上冒着黑煙。
「咋了咋了?有什麼問題?」
「你那圍巾有毒!」宮曉然咬着牙擠出這幾個字,額頭已經見汗。
「啊這,曉然你堅持住!」楚謠立刻從儲物袋裏取出解毒丸塞進宮曉然嘴裏,然後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位,用靈力在經脈中引導梳理。
忙活了半天,終於把宮曉然體內的毒排乾淨了,整個人軟綿綿地攤在地上。
她帶着幽怨的眼神看了楚謠一眼:「你想殺了我就直說。」
「失誤、失誤!曉然你別生氣」楚謠給宮曉然拍背順毛。
「在這麼下去,我遲早被你們師姐妹倆煉的東西弄死你們天陰宗實在是太邪門了。」
——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楚謠再次踏上尋找門人的道路。
她提前一天來到連吉寧的莊園附近蹲點,等到第二天一早,看到他開車出門之後,就用隱身術竄進了他的別墅。
其實不用隱身術也行,因為楚謠發現他家裏根本沒別人, 就他一個。
本來楚謠還想着,派兩個小妹在協會那邊也盯一下的,但是得知此人身懷修為之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讓普通人盯梢修士,可不是那麼好盯的。稍有差池,就會引火上身。
這別墅一共三層樓,楚謠很快就逛了個遍。除了裝修略顯樸實,似乎與其他的別墅莊園沒有什麼不同。
但她可不信這裏如此簡單。
站在一樓的會客室中央,手中掐訣,靈灌雙眼,築基期的神識瞬間以楚謠為中心在整個莊園裏鋪開。
噴泉池水的微波,庭院翻飛的蝴蝶,枝葉滴落的露水莊園內一切的一切,盡在她的視野範圍之中,纖毫畢現。
仔細探查之下,果然發現了怪異之處。
當楚謠想將神識向地下深入的時候,卻感受到不小的阻力,如同紙刀撞上了硬牆,不能挺進分毫。
果然,這地下有古怪!
能夠阻礙神識侵入的方法有很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