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是不是和海公公鬧矛盾了?」快到朝華殿,小凳子問出了口,「你這兩日,好像在躲着他。」
「有這麼明顯?」趙高扶了扶腰,眸子微斂,能不躲着,都大耳刮子抽人了,搞不好一劑藥,就給他送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想法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避着些。」趙高隨口道。
「行了,忙自己的去吧。」
趙高打發小凳子,一瘸一拐走進朝華殿。
溫尚雪翻閱着佛經,聽到動靜,眸子微抬。
「老師,過來扶一把啊。」趙高沖溫尚雪喊。
溫尚雪低了頭,十分專注的看佛經。
趙高臉黑了,他一步一步挪過去,「老師,對自己的弟子,你就不能有點人情味。」
「再怎麼說,我也是關門的,不出意外還是唯一一個。」趙高刻意誇大自己的重要性。
溫尚雪看他一眼,輕啟唇,「書背下來了?」
趙高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微抬下巴,傲氣開口,「那是當然,我可是趙高!天資卓絕的趙高!」
溫尚雪唇角微抿,果然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狀態就跟天氣一樣,隨時變動。
溫尚雪合上佛經,讓趙高背一遍。
聽着趙高的背誦聲,溫尚雪暗暗點頭,雖然不太利索,但確實用了番心。
「趙高,你想要什麼?」
趙高停下後,溫尚雪沒有去糾正他的錯誤,而是看着他問了句。
一個憊懶的人突然長進,勢必是有所求。
他這般費心,說明所求極大。
趙高對上溫尚雪的眼睛,輕輕一笑,「我想站在一個足夠高的位置,不被別人掌控生死。」
「自己把握好分寸,別對最上面的位置產生想法。」溫尚雪起了身。
「我就說嘛,像我這樣的太陽,怎麼會融化不了冰,老師,你放心,問斬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他們知道我是你教出來的。」趙高信誓旦旦。
溫尚雪腳步微頓,動了讓凌霜轟他出去的心思。
一直待在中午,在溫尚雪這裏用了午飯,趙高才離開。
側耳傾聽了下,見裏面沒動靜,趙高這才推開宣德殿的殿門。
剛把飯菜放下,不等趙高跑,虞延堵住了他的去路。
「很能耐啊。」虞延揚起笑,姿態絕美,要換往常,趙高鐵定會驚艷幾秒鐘,但這會,他只想逃。
女帝一向平和,就是有氣,也會很快緩解,壓制住,像堵人路這種事,絕對沒可能。
由此可見,她這次相當惱怒。
「皇上這是何意?」趙高哼了哼,偏過了頭,「想仗着權勢逼我忍氣吞聲?當沒那回事?」
虞延氣息重了一分,「給朕好好說話!」
「朕怎麼你了!」
「我一個內侍,你不想負責也是正常的。」趙高似是看開了,吐出口氣,他往外走。
虞延眸子眯了,這一幕,任誰瞧了都會以為她欺負了人不想認。
「朕就不該同你廢話。」虞延輕輕吐字。
趙高面色一變,拔腿就朝門跑。
虞延抓住他的肩,將人推到椅子上,給了趙高嚎兩聲的機會,她把人綁了。
「今日的水煮魚,瞧着十分不錯。」
虞延把飯菜端到趙高面前,隨口道。
「唔唔唔!」嘴裏的巾帕塞住了趙高的話,他想告訴虞延,他吃過了,誘惑不到他!
瞥着趙高,虞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對付這貨,嘴上是占不到上風的,他只會在美食麵前展露最真實的一面。
「當真極嫩。」虞延邊吃邊夸。
趙高默默咽口水,他倒不是被魚所誘,是被虞延的紅唇,先前因為失血過多,唇色蒼白,但現在,不點而赤。
越看越水嫩,趙高目色微暗,這張唇,他是嘗過的,但當時的環境,體驗實在算不上好,只記得極香軟。
不急不緩的用過飯,虞延取出趙高嘴裏的巾帕,「還胡言亂語?」
「我真沒想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