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
民宅里,一男子怒喝。
底下的黑衣人噤若寒蟬,連粗氣都不敢喘,誰知道皇帝會臨時換地方祭天。
「暫時不必行動了,此次是我疏忽了。」男子沉着聲,他對虞延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只當是個年輕好欺的帝王。
雖佈置嚴密,但並未多做考慮。
不然,豈會給他回宮的機會。
走出宣德殿,趙高停住了腳步,倒不是傷感,而是路讓人攔了。
「乾爹,你聽我解釋啊!」趙高抱頭嚎叫。
「執迷不悟,死性不改,知不知道何謂禍從口出!」
「耳朵是怎麼長的,說了幾次了!別參與!別參與!你倒好,恨不得身先士卒!」
「老子沒求你出人頭地!」海進扯着趙高的耳朵,把他扯進屋。
「趙王潛伏十來年,其根系之深,不是你能想的,他如今惦記上了你,你避得了幾次?」
「兔崽子!」海進鞋底子劈頭蓋臉的抽。
「乾爹,只要鋤的深,不怕他爪牙多。」
「你就偏要摻和權斗里!」海進面色鐵青,恨不得抽死趙高。
他一個無兵無權的太監,拿什麼去抵禦明槍暗箭!
真就初生牛犢不怕虎。
「哎喲!」
被踹出門的趙高,揉着屁股回頭,老頭子是越發暴躁了!
直到外頭沒了動靜,海進才把門打開,他看着趙高離開的方向,眸色深深,這小子是鐵了心了,等他跌狠跤醒悟,命都沒了。
不能再放任了,必須送他走。
拍了拍身上的灰,趙高動了動胳膊,每天挨揍不是白挨的啊,幾十個鞋底子,現在就跟撓痒痒一樣。
沒有閒逛,趙高去了朝華殿,學習不是一朝一夕,需要每日積累。
直到天暗下來,趙高才出了宮。
林家,林益看着堵門的官員,嘴角勾起個弧度,「諸位大人,這是何意?」
「林御史,馮大人、孫大人被帶走審問,至今未放,刺客行刺時,他們可是護駕了的。」一淺緋色官服的男子擰眉開口。
林益往前走了走,「這話同我說有何用,明日雖不上朝,但皇上沒說不見外臣,進宮的路,大家也都熟悉。」
幾個官員沉默了,因着白日的刺殺,不光豐城戒嚴,他們這些朝臣更是面臨審問。
一波接一波的人被帶去刑部,有的出來了,但有的,沒有任何聲息。
他們心裏清楚,這既是查趙王的同黨,也是彰顯帝王的威嚴,不可冒犯。
怕就怕皇上心裏對以前的事仍有怨氣,藉機打壓,扶持自己的心腹。
這種時候,他們哪會去招虞延的眼。
別壓根沒惦記他,自個送了上去。
「放心吧,皇上不會冤枉了誰。」林益邁步進府,並沒邀他們進去喝茶。
這些人也真是有臉,蘇河朝林家發難的時候,沒見一個站出來的,現在惶恐了,倒指着林家去為他們探口風,橫着就他們精明。
將官員名冊合上,虞延眸子抬了抬,不能大清洗,但動是肯定要動的。
提起筆,足足寫了半個時辰,虞延才停下。
喘了一口氣,虞延手撫上胸口,眸色暗了下來,他竟是喜歡可兒。
看了看天色,虞延出了殿。
沿着宮道,她在朝華殿門口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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