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還是要命,自己掂量清楚!」
李葉舞看着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數十個鬍子拉碴一臉兇相的大漢手持亮晃晃的刀械,正一臉獰笑地望着她。
大約三秒之前,為首的大哥一刀把馬車帘子劈斷,李葉舞才得以瞥見外頭發生了什麼。
只見她面前是一幢亮晃晃的古風建築,府邸牌匾寫着「觴王府」三字。
在觴王府前,幾個弱小無助的家僕擋在馬車前與凶神惡煞的土匪對峙,更遠處街角旮旯有無數乞丐探頭探腦往這邊看着熱鬧。
李葉舞自己也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綠林好漢以及這古色古香的場景是什麼意思?
直至下一秒大量的記憶湧入腦海,她才猛然發現,好像穿書了!
李葉舞一陣睚眥欲裂。
她就說那些古早的小說不要亂看,否則一不小心會出事,果然一語成讖。
話說回幾天前,她的小助理不知從哪兒重金買回一本古早奪嫡小說,小助理說此書驚天地泣鬼神的好看,而且其中一個角色還跟她同名,李葉舞鬼使神差翻完了,誰曾想睡了一覺,就真的變成了書里的李葉舞。
原著里的李葉舞是孤女在皇都賣花為生。
這日清晨她如往常般到山林採花,不巧遇到中了情蠱的五皇子,五皇子與她共赴雲雨解了身上情蠱,然後就把她送到封地,此後直至五皇子戰死,李葉舞都沒再出現。
總的來說原著里的李葉舞就是給五皇子解毒的工具人,戲份僅限於給五皇子解毒,之後作者就跟忘了這個人似的再也沒有提及。
李葉舞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書里的李葉舞,更扯的是,她來到封地還沒進府就遇上了賊匪
她很懷疑原主是不是到封地就被殺,所以後面都沒戲份了。
更離譜的是,土匪都能搶到王府面前,這像話嗎??。
「怎麼,王妃不說話是打算讓我們自己搜嗎?」
久久等不到李葉舞說話的賊匪輕慢地揚起手:「來人,給我上去。」
「等一下!」李葉舞終於回過神,抬手制止。
就在眾人挑眉想看她會說些什麼的時候,馬車裏柔弱的女子訕訕地開口:「搶搶人還是搶錢?」
「」眾人。
鬍子拉碴的土匪好一會兒才消化完李葉舞說了什麼,認真回答:「當然是搶財,誰稀罕人。」
「」李葉舞。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被冒犯了,但不得不說聽到搶錢而非搶人,內心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李葉舞連忙讓擋在前頭的家丁僕從不要反抗,只要不拿命,隨他們愛拿啥拿啥。
也不怪李葉舞如此貪生怕死,已經成為解毒工具人,無謂再成送命炮灰,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重要。
侍衛們一言難盡地瞥了一眼李葉舞,最終沒說什麼只聽令默默把刀收了收。
土匪見狀仰天大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妃和觴王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着土匪頭子第一個策馬揚鞭上前,小弟們也嘩啦啦跟上。
李葉舞一行共有三輛馬車,她自己一輛,剩下的是鏢師們換乘休息的,總的來說,都沒啥值錢的。
土匪一通翻找卻沒看到想像中的金銀財寶,不由得面露不善。
「你嫁妝呢!」
李葉舞嘴角一抽,土匪大哥以為她是什麼宰輔大臣的千金風光大嫁麼?她就一工具人好不好,哪來的嫁妝。
甚至護送她到封地的,也不過是五皇子臨時聘請的鏢局大哥罷了,那些鏢局大哥早在土匪出現那一刻就跑了,護在她馬車前的只有幾個觴王府門口當班,還沒睡醒的家丁僕從。
就這還嫁妝呢,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李葉舞默默扶額:「諸位英雄好漢,想你們是誤會了,我不是觴王王妃,也沒有十里紅妝,我只是一個工具人」
「少給我咬文嚼字。」
土匪大哥可聽不懂什麼貴人工具人的,不見財寶的土匪大哥把閃着寒芒的大刀指向李葉舞:「總而言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