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因之完全就是一個局外人,在其中起關鍵作用的,還是那個庚年書生。
為了探知到庚年書生下落,顧志卿又和顧因之詳聊一些以前他們在一起空談經歷,隨着因之書生描述,也讓顧志卿了解到紈絝子截然不同另外一面。
在魏晉,甚至整個中華數千年歷史中,商賈地位都比其他行業身份低微,雖說他們佔據大量財富,卻很難被達官貴人以及士大夫群體認可。
別看紈絝子整日裏面穿金戴銀,生活極度奢靡,卻依舊無法掩蓋其商賈出身,也正是如此,紈絝子才會時不時混跡於儒生仕林中,參加一些文人聚會。而庾因之和庚年書生便是聚會中相識的。
再三試探庾因之口風之後,顧志卿確信他並無可疑之處便放他離開。臨行前庾因之還給顧志卿提供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庚年書生平時最喜歡去醉香樓。
有了這條訊息,鳳鳴便對醉香樓展開偵查。
一姐臨時抽調來鳳鳴三組,開始對進出醉香樓每一個人都嚴密盯梢。
甚至還以跑堂,以及食客身份逐漸滲透進醉香樓內部。
經過幾日偵查,醉香樓大致都被鳳鳴組織摸透了。
於是一姐便拿着三組收集資料向顧志卿稟告說:
「經過鳳鳴三組數日縝密監視下,已經初步判斷,醉香樓就是平常酒樓,並無異常之處...」
「至於那個庚年書生,也並不意外,因為這裏時常會有很多儒生來這裏喝酒空談...」
隨着一姐描述,顧志卿也無奈嘆息一聲。
原本還以為這是一條重要線索呢,誰知卻是空歡喜一場。
看來那個東晉秘諜組織還真是謹慎啊,鳳鳴組織暗中偵查他們這麼久,竟然對他們行動依舊一無所獲。
甚至鳳鳴組織將庚年書生搜索範圍直接擴展至整個吳郡城,甚至還動用了太倉兵兄弟一些勢力範圍內。他就宛如人間蒸發一般,了無痕跡。
一個大活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本身就已經證實那個庚年書生絕對不是書生那麼簡單了。
「公子,鳳鳴三組請求下一步指令」一姐放下手中密報,表情嚴肅道。
「都撤了吧,若是他們把酒樓作為據點,那才是最荒謬事情呢」
顧志卿無奈揮揮手,一姐便拔出一個令牌交給身後老歌女。
之後,鳳鳴三組秘諜身形便自醉香樓視野中消失。
與此同時,對面同樣一個三層樓宇上,一個年輕公子推開門窗,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調說:「這紈絝子越來越有趣了,他竟然在短短數月內打造出這樣一個龐大秘諜組織出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他有如此能耐啊」
此時另外一個灰色衣袍中年男子也探出頭來說:「就連國舅爺也在這小子手裏吃了一個暗虧,你覺着咱們還能小看這小子嗎?」
之前年輕公子抿起唇角,「好久沒有遇到這樣強大對手了,倒是激起了我的鬥志」
那個灰袍男子急忙勸道:「三郎,別耽擱主公大事,這不是你鬧着玩時候」
那個叫三郎公子卻一撇嘴冷笑道:「我不會妨礙你們地字門計劃,但你們也別干涉我天字門自由」
灰袍男子被年輕人的話吔了一下,許久才穿着粗氣道:「別忘了,你來吳郡真正目標不是紈絝子,而是那個建康來的大人物...」
「那也是一隻狡猾狐狸,但相比於紈絝子,我還是更喜歡和他較量一下」青年掰着指關節,發出咔咔聲響,眼神也變得宛如狩獵野獸般嗜血。
芙蓉巷內,顧志卿摸了摸脖頸,似乎感覺有些被野獸啃咬的錯覺。
他狐疑轉身朝着醉香樓方向掃了一眼,隨即又轉回盯着一姐,聽她稟告來自婁城方向消息。
「公子,那小妾要馬上就要臨產了,顧家正在招募穩婆,而我們中一個歌女就以穩婆身份混入其中....」
「若是公子...」
面對着一姐那諱莫如深表情,顧志卿搖頭道,「無論他是不是顧家血脈,都是一條活生生小生命,既然生出來了,就讓他平安落地吧」
顧志卿可不想為了繼承人身份,就對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