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可謂如雷貫耳!哪怕出生在離着這時代足有三百多年的後世的人,隨口說出來都不是新鮮事,實在是因為幾百年來用這個名字當旗號造反鬧事的人太多太多。甚至到了太平天國都還有人用這個當幌子,天知道一個人早就死了的人怎麼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從墳堆里扒出來肆意糟蹋!
張昊被水嗆得連連咳嗽不止。一股子極端荒唐的笑意和另一股被人當傻缺腦殘羞辱的惱怒並行交織着堵在心口,憋得他臉色紅白相間。說不出的難看!
江老本不知就裏,見張昊聞聽這個名字後竟然是如此誇張的反應,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似的在臉上浮現出一副自得的笑容,將身子仰靠在椅子背上,等着張昊接下來轉變態度的表現。
在他想來,尋常人聽到如此震驚十足的消息,失態是最正常不過的,而對於能夠跟這樣高高在上的神秘大人物扯上關係,他本身的地位身價也必然水漲船高,得到相應的更多尊重和敬畏也是合情合理的。
張昊深吸幾口氣讓自己胸口中擁堵的氣息平緩下來,從旁邊拿過毛巾擦乾臉上的水漬和嗆出來的淚水,閉上眼睛似乎沉思了少頃,再張開時眼神倏然變得冰冷淡漠,方才還縈繞一身的市繪氣息轉眼消失無蹤,令對面的江老聖驟然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遠了!
。江二當家,這個題目太夫,不是本人所能摻和的,此事到此為止,咱們還是說說買賣的事情吧!」張昊的聲音透着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
江老本覺得腦袋有點蒙鬧不清楚張昊的態度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按照他的想法,張昊這十**歲的年紀不管再怎麼沉穩。也不可能經受得住此等大誘惑的吸引。起碼也要追問一句才合理啊?
他剛剛仰躺的身子不由再次往前探出,兩條掃把眉倒立起來,帶着點嗔怪的語調問:「怎的?莫不是張小頭領以為江某在說大話不成?!你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抓住了,榮華富貴揚名立萬指日可待!若非貴塞這等敢於挺身對撫教子大軍的英雄俊傑,我是斷然不會隨意透露的,張小頭領務必考慮清楚!」
「不必了!江二當家的好意本塞心領。這什事我就當從來沒聽說過。」張昊揚起左手立在身前止住對方的話頭,忽然沖他高深莫測的淡淡一笑,兩道目光犀利如刀緊盯着江老本的眼睛,「不過,倘若我當真對此熱衷意動。甚至表示聽信你的說辭摻和進去的話,二當家的是不是就要告訴我拿出更多的誠意來呢?片如說,免費敬獻一批軍火武器什麼的?」江老本腦袋裏轟的一下如遭雷擊。一股涼意順着後頸嗖嗖的竄上來,激的他渾身汗毛到立,只覺得自己在那兩道目光注視之下如赤身**。被直接看透了心肝脾肺腎!
他的確打算等着張昊驚訝、羨慕和好奇之後順勢說出類似的說辭,能夠將他說動並順勢收到麾下或者發展成附庸聯盟,都是相當理想的結果,只要他表示出心動嚮往的意思,剩下的事情就由着自己來拿捏掌控了!但沒想到,這個本應極為合理而隱蔽的念頭甚至都沒來記得表露出來,就被對方如此**裸的戳穿!
江老本終於把對張昊的所有輕視完全收起,不敢再將他視作一個有點小聰明和手段的年輕人,換一種凝重審慎的目光重新認識,言語之間也倍加小心起來!
「張小頭領這話說得,江某豈是那種厚臉皮的人?罷了罷了!既然貴塞對此事不想伸手,便算本人多嘴了!那麼,就說說此次的買賣吧!」
「好!」張昊小小露一點鋒芒,卻不欲在此事上太多糾纏,以免搞得人家惱羞成怒,影響了買賣和自己的大計反而不美。
只不過這一番交鋒吃了個悶虧,江老本在購買武器的商談上開始斤斤計較不顧自己堂堂黑虎寨二當家的身份臉皮,一分一厘的在價錢上跟張昊拉拉扯扯的講究。硬生生將這種命名為「奔雷統。的火槍價錢砍到了四十五兩,虎蹲炮砍到了十五兩的價錢。至於松木炮,他帶來的人仔仔細細看了一番後便搖搖頭不買了。這東西找幾個好木匠自己都能造。
張昊也不吃虧,賣出去的火槍質量上雖然沒問題,但製造上就不免粗糙。不要說槍管表面拋光打磨不做了,槍托也用的是尋常衫木或者柳木的,而不是更加堅硬的光皮樺;擊錘也是簡單的蛇形鉗口,少了大量細微工藝。此外
第九章背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