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硯目光深邃的盯着躺着的鄭希瑤,腦海中一直閃現女人倒在他懷裏,了無生氣的樣子。
整個大殿,安靜的只有走動的腳步,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不敢打擾皇上。
因為已經有兩個太監只因為放藥碗的聲音大一點就被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幾位御醫小心翼翼的給宸妃號脈。
其中一位正在號脈的御醫臉色忽然變了變,他眼眸微凝,然後示意其他御醫也來號一下,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號錯了。
劉斯硯並沒有看到御醫們的眼神交流,他的目光此時全部都在鄭希瑤的身上。
鄭希瑤臉色白的毫無血色,他的額頭一直在滲着汗,而且還發着燒。
他的嘴微張着似乎在夢囈着什麼。
劉斯硯慢慢的坐在了床邊。
他淡漠的望着鄭希瑤,漆黑的眼底沒有半分情緒。
「子辰」
就在這時,鄭希瑤夢中低低的叫出了劉斯硯的字。這讓劉斯硯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了些許波動,他微微拿起旁邊的手帕,然後給鄭希瑤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的嘴裏沙啞的喃喃着:「子辰,你別死,你千萬別死」
「她怎麼樣?」男主聲音沙啞詢問屋裏十幾個太醫。
太醫們互相看了看,最終派出一個人;「啟稟陛下,娘娘中毒太深,臣等還沒有想出解毒的辦法。目前臣只能減少娘娘的痛楚。」
「沒有辦法?你們不是說『秋水』只對普通人有毒,對武者來說只是失去內力麼?」男主暴躁道。
「陛下,如果只是單獨的『秋水』之毒的確對娘娘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臣等發現娘娘身體裏還有異種奇異毒…」太醫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皇上,斷斷續續的道:「貌似是『七絕散』,這,這兩種毒單獨使用都不足以致命,但是放在一起就是神仙難解的致命毒藥。」
太醫的話說完,整個大殿一片死寂。
許久未聽到皇上說話,太醫抬頭,直接對上一雙充滿狠厲決絕的眼睛,充滿死寂與殺戮,沒有絲毫的感情。
「既然,你們救不了她,還有什麼用處。」劉斯硯漠然轉身,向鄭希瑤床榻走去。
隨着男主的話出口,一道黑影閃現,瞬間掉落了一顆太醫的人頭,沒有絲毫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血跡。。
眾人驚恐看着黑衣人緩緩走進,有一個看起來稍微年輕一點的青年跪着喊;「我可以,陛下,我可以讓娘娘醒來。」
男主停住腳步,轉身衝着黑影揮了揮手。衝着說哈的青年招手。
青年連滾帶爬的跪在男主身前,顫抖的說;「陛下,臣可以。」
「你叫什麼名字?」
「臣方子元。」
「方子元,你是方修遠什麼人?」
「是家父。」
男主聞言仔細看了一眼青年,着實沒想眼前的人竟是當年先生的兒子。
「你說的是什麼辦法?」
「臣的師兄是齊雲山修士,他一定可以救娘娘的。」
「哦,你的師兄比這些御醫醫術還要高明?」
「不,不是陛下,師兄和他們不一樣。師兄是修道之人。」
男主看青年慌張的解釋半晌也沒聽出所以然,耐性告罄:「你的師兄多久能來。」
「三天,只要三天就可以。」青年拍胸保證。
「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人還不來,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朕都不會留。下去吧。」男主說完,命人將殿內的人都拖了了下去。
殿內沒有了其他人,空氣瞬間凝固。除了鄭希瑤時不時溢出的呢喃。
因為中毒的原因,鄭希瑤的臉帶着一股不自然的紅暈。
他望了鄭希瑤良久,然後才憐惜抬手觸摸了下鄭希瑤的臉龐。
「瑤兒,朕允許你多睡會兒,但是如果你敢不醒,朕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來。」
但處在昏迷狀態中的鄭希瑤並沒有聽見,她已經深深的陷進了夢魘里。
看着她痛苦的眉宇,劉斯硯慢慢拿起濕帕給鄭希瑤擦了擦。
過了好久以後,劉斯硯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