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當然。」
鄭希瑤斬釘截鐵地說道。此刻妖媚半信半疑。
「你為什麼幫我?」妖媚疑惑「你不是尊上的女人嗎?」
「什麼?誰是他的女人?」鄭希瑤眼底閃過輕微詫色,矢口否認。
「可是尊上身邊日夜相伴之人只有你。」
「你誤會了,他不過是怕我逃跑,所以才時刻將我帶在身邊。」
「為什麼?」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鄭希瑤猶豫,然後攬過妖媚肩膀:「不過我這次幫你一次,將來如果有需要,你懂得。」
妖媚這才放下心。
「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想知道黎垣是如何墮魔又是如何成為魔尊的。」
「這個」妖媚支支吾吾。
鄭希瑤見狀,覺得其中必然什麼原因,也許知道這個原因,就能想辦法讓一切回歸原狀。
「我想,魔尊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私隱被其他人知道,我要是不小心說漏了嘴」鄭希瑤喃喃自語道。
「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妖媚見狀,放下食盒,拿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猛灌了一口。
「其實當年在魔域見到魔尊時,他還只是個帶着魔氣的凡人。」
怎麼會?當時她明明看到黎垣的確入了魔才離開的浮生門。
這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個時候我的修為也只是元丹期的魔修,在與其他魔修爭奪地盤時受了重傷,一個人奄奄一息躺在魔域的廢棄的亂葬崗等待死亡。這時.」
亂葬崗。
妖媚迷糊中看到其他同類慢慢靠近她,滿眼的貪婪與殺意。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被同族之人殺掉分食,畢竟在魔族吃掉同類是可以獲得同類的能力的。這種事情在魔域很正常。
只是妖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在魔族掙扎至今,最後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她在同族舉刀之時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然而疼痛並沒出現。當她再次睜眼時,一個手持木劍的青年竟然殺掉了兩個元丹期的修士。
妖媚看着被血染紅的木劍,心中詫異,又看到青年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轉身看向她時,妖媚覺得那是她一生中最恐懼的時刻。
因為她在青年眼中什麼也看不到,仿佛自己就是一粒渺小的塵埃,輕輕一拂就會消失,端看他是不是願意。妖媚一動不敢動,等着命運的判決。
最後,青年只是收起了劍,漠然轉身離開。
這時,妖媚鬆了一口氣。
後來她傷好了一些後,準備搶回自己的地盤。恰巧看到搶她地盤的黑老大在圍攻一個人。
她躲在暗處才發現,那個人就是當年救她的青年。
然而此時的青年雖然身上帶來不少傷,但是面上依舊沒有感情。而且他所使用的並非仙門或魔族中的法術,反而更像是一種人間近身的搏鬥之術。
妖媚驚訝,什麼時候,人間的武術已經可以和元丹期的魔修不相上下地戰鬥。
最後,青年竟然真的戰勝了三個元丹期的魔修,雖然他自己也深受重傷。
「出來。」青年冷聲的看向妖媚方向。
妖媚知道自己被發現,只好站出來。說實話自己要是此刻殺了青年易如反掌,畢竟這個人剛剛經過一番車輪戰,早已經精疲力盡。
「是你。」青年顯然認出了她。
「又見面了。」妖媚笑着拱手行禮「我叫妖媚。你呢。」
青年上下打量她一番,沒有開口。
「放心,我不會動手,畢竟當初是你救了我,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妖媚解釋。
「黎垣。」
青年淡淡說了兩個字。
妖媚這才知道了自己的恩公的名字。
看青年放下了戒心,妖媚大着膽子問他:「你怎麼會到魔域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黎垣眉頭緊皺,疑惑地問:「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說,那你說我該去哪裏?」
「還有誰?」妖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