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祁也想到這件事,側目看了季少傾一眼,卻見她面色十分平靜,既無苦澀之意,也無從前待他的小心翼翼和滿眼愛慕。
尉遲祁一時心裏很不是滋味,好似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失去。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於是,他含笑朝王之暨說道:「少傾是為了我才鑽研的廚藝。她手藝向來不錯,大家喜歡便多吃些。」
「自然,自然。」王之暨乾笑兩聲,眼神在尉遲祁和季少傾之間徘徊一瞬,心底有些好奇,這二人到底是一對怎樣的夫妻?
尉遲祁明顯在維持臉面,將軍府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季少傾全程不怎麼搭理尉遲祁,將軍府的人還是給了尉遲祁王爺該有的尊重。
席間,除了王之暨因為年歲小,只喝了幾杯酒,其餘人都喝了不少酒。
季少傾和徐梨花因為是女眷,喝的是果子酒,即便如此,二人離席的時候,季少傾也有些微醉。
徐梨花身為練武之人,酒量自然比季少傾好不少。不要說果子酒,就是白酒,都很難將她灌醉。
「少傾,我送你回蘭園。」徐梨花帶着丫環,扶着季少傾往蘭園的方向走去。
尉遲祁目光跟隨季少傾離去,剛起身,就被一旁的王慍按住了肩膀坐下,「齊王殿下,咱們繼續喝。」
「好。」尉遲祁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反應,他覺得自己可能醉了,才會想要跟着季少傾一起離開。
幾個男人圍坐在一起,鍋子裏的濃湯正是香濃的時候,王之暨不能喝酒,便負責給大家燙食物。
王之凌則偶爾小酌一口,也陪着王之暨燙食物,分給其他人。他大部分時間都安靜的在聽別人說話,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王嘯和王慍陪着尉遲祁喝了不少酒,最後幾人是被王家兩兄弟分別攙扶着送回住處的。
另一邊,季少傾一回蘭園,就見到了小兔。
「小姐。」小兔歡喜的上前攙住走路搖搖晃晃的季少傾,「你喝醉了?」
季少傾靠在小兔身上,笑眯眯的道:「我沒醉,只是開心。」
「小兔,王府的人沒有為難你吧?」她不放心的問。
小兔感動地搖頭,「讓小姐擔心了,王府的人沒有為難奴婢。」
「嗯。」季少傾點了點頭,她與小兔說話的時候,並不避諱徐梨花。
通過今晚的家宴,季少傾覺得王家人都十分不錯,她並不排斥他們。
等一行人進了廂房,她對徐梨花說道:「大舅母,今日多謝你替我說話。」
她搖搖晃晃的挨了過去,抱住了徐梨花的肩膀。
徐梨花摸了摸季少傾的頭頂,柔聲說道:「傻氣,都是一家人,客氣啥!以後有什麼事是大舅母幫得上的,你儘管說。」
季少傾小狗似得在徐梨花肩頭蹭了蹭:「嗯,大舅母晚安。」
徐梨花只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被季少傾親昵得蹭了蹭,她感覺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嗯,晚安。」她聲音又柔和了幾分,將季少傾交給了小兔,又叮囑道:「照顧好你家小姐,有什麼需要用的東西,儘快來找我。」
小兔立即行禮:「多謝少夫人。」
徐梨花和小兔一起將季少傾扶上了床,並蓋好了被子,這才離開。
小兔打了溫水過來,先給季少傾淨了面,又替她擦了手,這才輕聲問道:「小姐,你頭疼嗎?小兔去廚房給你煎一碗醒酒湯來。」
季少傾雖然眯着眼睛,卻並沒有睡,她叫住了小兔:「不必了。這點果子酒,還醉不了我。你也下去休息吧!」
小兔點頭:「奴婢就在外間床榻上,小姐你一會兒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喚奴婢。」
「嗯。」
等小兔離開,季少傾立即從空間裏掏出今日白日裏被尉遲祁搶走的御賜腰牌。
今日在皇宮,她借着演戲撲進尉遲祁懷裏時,利用空間,從他身上拿回來的。
這塊腰牌,的確是皇帝賜給原主的護身符。若是有一日尉遲祁欺負她,她可以用這塊腰牌給自己撐腰。
但是,原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