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傾看了尉遲北川一眼,然後離開了這處院子。
她中了藥,得儘快服用解藥才行。
等季少傾離開,尉遲北川也沒有久留,很快也離開了此處。
大概一盞茶後,尉遲祁帶着青風怒氣衝天趕來了院子,推開了更衣間的房門。
「季少傾!」他在房中一陣搜尋,並沒有發現季少傾和姦夫的蹤跡。
這時,院子裏傳來一陣女子們談笑的聲音,他從更衣間出來,瞧見以長公主為首的一群女子,正詫異的看着他。
「小五,你怎麼在這裏?」
尉遲祁在人群中找到了柳顏的身影,他朝她微微一笑,這才對長公主說道:「本王無意間閒逛到此處。倒是姑姑,你們這是要去何處?」
長公主朝跟在身旁的何少敏看了過去,心中十分疑惑不解。
她安排的人,不可能失手。
更何況,何少敏親眼所見,季少傾已經被鎖進了房中。
可是,此時房門大開,只見尉遲祁卻不見季少傾蹤影。這其中,是出了什麼差錯嗎?
「齊王殿下,你沒有看見齊王妃嗎?」何少敏問道。
尉遲祁眉峰蹙了蹙,頓時明白了幾分,季少傾怕是中了旁人的算計。只是不知為何,人並沒有在這裏。
他看向何少敏:「你們是來尋她的?她不在此處。」
「怎麼可能!」何少敏音調拔高,察覺到眾人都看着她,她又換上得體的面容說道:「方才她還在此處」
季無雙裝作天真無邪的說道:「是呢!方才她陪着我們一起過來更衣,後面說肚子不舒服,要留下休息一會兒。我和母親就先回去宴會了。」
「不想我們回去許久,都不見齊王妃回來,擔心她有事,便過來瞧一瞧。」
「王爺,姐姐她真的不在此處嗎?」
尉遲祁見這些人都是今日參加宴會的賓客,並不見王家少夫人。他隱約猜到自己被人叫來捉姦,是別人設的局。
他朝何少敏和季無雙看過去,心中鄙夷。伯夷侯府真是越發上不得台面了,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季少傾。
季少傾可是伯夷侯府的嫡長女啊!
不過,他向來瞧不上季少傾,對伯夷侯府更加沒有什麼好印象。
他們狗咬狗倒無妨,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的王妃和旁的男人顛鸞倒鳳,丟的可是他的臉。
所以,他看向季無雙說道:「季二姑娘若是不信,大可自己進屋瞧一瞧。」
他將門口讓出來,讓院子裏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瞧清楚房中的情形。
季無雙依舊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她真的上前進了房中,然後很快出來,對着何少敏天真的道:「母親,姐姐果真不在此處。」
「奇怪,那她去哪裏了呀?」
尉遲蝶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是來做客的。她季少傾可是將軍府的表小姐,半個主子。誰知道她現在去了何處?」
「說不定」她忽然捂嘴笑道:「她躲在那個角落裏,在睡覺呢!」
她可以將「睡覺」二字說得裝模作樣,引導大家胡亂猜想。
「蝶兒,不可無禮!」長公主不痛不癢的說了尉遲蝶一句。
尉遲蝶立即點頭,乖巧說道:「姑姑教訓得是。」
「那我們還尋齊王妃嗎?」
何少敏朝長公主看了一眼,她很不甘心,心想長公主幫了她一把,卻還是讓季少傾逃走了,她中了藥,還能逃去何處?
何況,那種藥,如果沒有解藥,只能同男人
季少傾不可能有解藥,所以她即便不在此處,也很有可能在其他地方與男子——
「長公主,我不放心,想要再去尋一尋齊王妃。」何少敏對長公主說道。
長公主點了點頭:「好端端一個人,即便不舒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你不必着急,我們陪着你一同去尋!」
於是,一大群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柳顏走在人群最後面,趁着大家都離開了,她走到了尉遲祁身邊,對着他行了禮:「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