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北川面具下的劍眉輕輕蹙了蹙:「你不是說寒毒是天下奇毒,除非神醫韓飛,否則無人能解嗎?」
衛先生笑道:「是。但是,齊王妃醫術在我之上」
尉遲北川「嗯」了一聲:「以後再說吧!」
且說季少傾再次醒來,是在一輛馬車上。
她掀開馬車帘子下車,便瞧見將軍府的後門。
馬車前空無一人,季少傾跳下馬車,敲響了將軍府的後門。
此時已是半夜,巷子裏靜悄悄的,季少傾等了好一會兒,門房才來開門。
門房見到季少傾問道:「姑娘,你大半夜敲將軍府的門,可是有事?」
他只露出一個腦袋,大半個身子藏在門後。
季少傾知道門房的人不認識自己,便說道:「麻煩通知少夫人一聲,就說表姑娘找她。」
門房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不過今日白天少夫人特意交代過門房,若有人上門尋她,要立即告訴她。
所以,門房關上門後,快速的回稟了後院。
不一會兒,王慍和徐梨花出現在後門口。
「少傾。」徐梨花立即上前抱住了季少傾,「你」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府再聊。」王慍提醒道。
徐梨花立即點頭,拉着季少傾進了將軍府。
回去後院的路上,徐梨花說道:「你丟了後,我和你大舅舅帶了人出去悄悄尋找你,不敢聲張。」
「今日齊王問起,我說你玩累了,早早回蘭園休息了。」
「我和你舅父若再尋不回你,事情就該瞞不住了!還好你回來了!」
說完,徐梨花又問道:「少傾,綁走你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現在又將你放回來了?」
季少傾根本就不知道綁她的是什麼人,不知該如何解釋。但為了不讓徐梨花擔心和自責,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
「我是自己逃出來的,並非被那些人放回來的。」
徐梨花雙拳緊握:「那你可還記得自己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我和你舅父,這就帶人去將他們的老巢端了!」
季少傾搖頭,歉意的道:「我逃得慌忙,並沒有留意這些。」
徐梨花還想問什麼,被王慍出聲打斷了。
「你能安然無恙逃出來便好。今日你受驚了,快些回去洗漱休息。明日若想起什麼有用的線索,再告訴我和你舅母也不遲。」
「是。讓舅父和舅母擔心了。」季少傾對着他們歉意的說道。
王慍溫潤笑了笑,擺手示意她回去休息。
季少傾這才往蘭園走去。
徐梨花不解,想要追上去送季少傾回蘭園被王慍拉住了。
「夫君,你這是何意?」她問。
王慍伸手指了指季少傾的衣服:「你瞧她穿着的,可還是今日與你走散時的衣裳?」
徐梨花點頭:「是。」
王慍繼續說道:「她衣衫完好無損,並無髒污之處。她說她是自己逃出來的,但你看她繡花鞋上,可沾有污泥?」
聽他這麼一說,徐梨花倒是想起來了。
但她更加不解的問:「夫君的意思是?」
「她鞋底乾乾淨淨,裙角也沒有污泥。可見她是被賊人送回來的。她衣衫完好無損,可見掠走她的人另有目的,並非想要害她名聲和性命。」王慍解釋道。
「可是,少傾為何要說謊?」徐梨花不解的問。
這一點,王慍也十分疑惑。
「我猜測,她或許與劫持她的人認識。又或者,她有自己的目的也不一定。」
徐梨花很擔心:「也不知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萬一少傾被這些人給算計了」
王慍安慰道:「我們十多年不曾回京,少傾心底有何想法,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我們如今已經回京了,就不會對她坐視不管。」
「這段時間,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她的安危,你放心。」
聞言,徐梨花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又說起季少傾母親王憐嫁妝單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