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視公堂,就算有,也得是知州才能判罰,您是打不了我的。」
在古代,秀才的地位還算是很高的。
「士農工商」的排序,士最前,考取秀才就算是入了仕途,哪怕是最下層,知縣也無法對其用刑,得是知縣上一級官員才行。
何知縣皺眉,不禁冷笑道:「好你個宋大狀師,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宋仁連忙搖手:「不敢不敢,我只是在陳訴事實罷了。」
宋仁敢這樣做,是因為他從何知縣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輕視。
另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穿越過來後,完全沒了前身的記憶,這幫人打官司,前因經過、誰是主告誰是被告都不知曉,那還怎麼打?
不提前警醒一下何知縣,待會問案件經過時,何知縣真動刑了怎麼辦?
至於先前柴大富的小聲提醒,宋仁壓根就忘了。
誰叫當時他還沒冷靜下來,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
宋仁帶着笑意,又看向那個八字鬍,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傢伙應該是主簿。
「勞煩先生重新講一下案情,我好梳理其中關係。」
康主簿愣了一下,心裏暗罵道:「彼其娘之,這狀紙都是你寫的,現在反過來問我?」
不過他自然不敢表現出來,而是看向了何知縣。
何知縣不知道這宋仁葫蘆里賣什麼藥,但他確實拿這傢伙沒什麼辦法,只能強壓怒火,隨意擺了擺手。
康主簿會意後,只得無奈說道:「今柴鄉紳狀告其府中丫鬟小翠,以色誘之,柴鄉紳不從,小翠怒起傷人,致柴鄉紳額部受傷,需賠償湯藥費五十兩白銀。」
話音剛落,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小翠便不斷磕頭哀嚎道:「冤枉啊大人,明明是柴老爺想強行佔有小人,小人不從,被柴老爺打了,怎麼能說我傷了他呢!」
此時被衙役攔住的那群圍觀百姓又開始議論起來,有譴責也有同情。
頓時公堂內吵雜得像菜市場一樣。
「啪啪啪!」
「肅靜!誰再敢擾亂公堂,仗二十!」
何知縣敲打着驚堂木,吵雜的聲音這才退去。
何知縣轉而看向宋仁:「宋仁,案件經過你也聽了,說說吧。」
「說?」
宋仁微微歪頭:「這有啥可說的?」
他直接走到柴大富身邊,指着柴大富那塌陷的大鼻子笑道:「知縣大人,諸位鄉親,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吧?就這插兩根蔥就能裝野豬的長相,我相信是個有正常審美的女子都不願意看第二眼吧,更別提色誘了。」
「就這還需要打官司?結果不明擺着嗎?」
宋仁說完,整個公堂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幾乎所有人都瞪大雙眼,愣在了原地。
直到柴大富反應過來,怒罵道:「宋仁!你說誰是野豬!」
「你真失心瘋了!你可是我請來幫我打官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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