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莎說完,猴子第一個接了過來,發自內心的恭維道:「曲姐,你這也太厲害了,簡直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中,佩服,佩服。」
「可不是,我就啥都沒看出來。」
大奎一臉憨憨相,曲雲莎相信,他是真沒看出來,不過還是笑着搖了搖頭道:「這不算什麼,這只是在基礎不過的察言觀色罷了,你們以後多留心也能做到。」
說完將手裏的薑湯遞給了他,並使了下眼色道:「那,給他送去,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喝完——」
「好勒。」
倆人趕忙答應,並異口同聲的保證。
很快不遠處就傳來了周浩的抗議聲。
「你們幹什麼?拿走拿走,小爺不喝,這勞什子薑湯,愛誰和誰喝,我周浩才,嗚嗚嗚,你們幹什麼,你們,咳咳咳,你們是要造反是咋的,嗚嗚嗚——」
那邊可謂是連哄帶灌。
「浩哥,我知道你心裏頭不爽,可好歹把這薑湯喝了啊,畢竟是曲姐花錢給你求來的。」
「可不是,曲姐不僅要來了薑湯,這回連住的地方都有着落了,是不是很厲害。」
「浩哥,你別怪我們,你生病了,這都發燒了,小鎮子缺醫少藥的,這薑湯你不喝萬一嚴重了怎麼辦?曲姐在那邊看着呢,兄弟們只能說聲對不住了。」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手忙腳亂,倆人按着,一個人灌薑湯,那場景着實有點不忍直視。
周浩更是氣的瞪大了眼珠子。
「你們這幫叛徒,她幾句話就把你們給收買了,嗚嗚嗚,你們到底是誰的兄弟,嗚嗚嗚——」
曲雲莎端着薑湯站在不遠處,一邊吹着碗了的薑湯,一邊看着周浩無力的掙扎,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隨後搖了搖頭,一口將碗裏的薑湯飲下。
斯——
這果然是用老薑熬的,夠辣,夠熱。
喝進肚子裏一股暖流從口腔直接暖進了胃裏,倒是特別舒坦。
待她喝完,那邊也灌完了。
此刻周浩正一副虛脫的摸樣,仿佛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一樣,尤其那一頭長劉海,越發顯得他有種被凌虐的美。
曲雲莎抽了抽嘴角道:「行了,既然喝完了就趕緊去住處,洗洗睡個好覺,我在去問問能不能買到點感冒藥來。」
這鎮子不大,如今天又黑了,還下着雨,況且這個時代缺醫少藥的,確實有點難搞。
最後她好不容易在別人手中買了兩粒感冒藥,而回來時周浩已經燒的迷迷糊糊了,一米八的大個子蜷縮在炕上瑟瑟發抖。
顯然燒的不清,曲雲莎試了下額頭溫度,少說也得有 39°了。
「快去拿個毛巾,端盆溫水來。」
這感冒藥好不要用且不清楚,如今燒成這樣,必須物理降溫。
而他們住的地方是一家農戶,那農戶的女主人聽完站在門口道:「誒呀,小丫頭像你這麼擦怎麼行的嘞,用大被子一捂,發發汗就好了,咱們農家人生病了,都用這法子可管用了。」
曲雲莎笑着道了謝,可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她雖然不懂醫,但是處理髮燒這種小常識還是知道的。
用大被子捂汗根本不利於病人散熱這種早已被醫學界摒棄的錯誤方法,她自然知道。
按理說最好是用酒精擦拭額頭腋窩,五心和腹股溝是最好的辦法。
奈何現在的條件上哪兒去弄酒精去。
至於為什麼用溫水而不是用涼水?
當然是溫水散熱更好。
「誒呀,你這女娃怎麼不聽勸?」
那農婦見曲雲莎油鹽不進,最後只能無奈的走了。
而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一臉擔憂的道:「曲姐?」
「放心,不會有事的。」
曲雲莎一臉鎮定的道:「猴子,你用這個毛巾給他擦腋下,手心腳心還有腹股溝里測,每隔十分鐘擦一次,記得一定要用溫水。
「東子,你先休息,一會兒替換猴子,你們在車上淋了一路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狀況,這雨來的又急又大,很容易感冒,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