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茗在早上五點多的時候醒過來,渾身的疼痛讓他呼吸都困難。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大腦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聽到身旁傳來焦急的聲音。
「啟茗,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你告訴媽媽」
韓夫人一聲又一聲的關切詢問讓韓啟茗的注意力集中了過來,他動了一下,朝着自己的母親看過去,可這一動,更是讓他的身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韓夫人看着小兒子這個樣子,心疼到無法呼吸。
她攥住韓啟茗的手,問道:「啟茗,你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雖然她的心中有所猜測,但是,她還是要向韓啟茗問個清楚。
韓啟茗的腦子這會兒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這會兒卻有一些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的母親說。
韓夫人見狀,故意虎着一張臉,對韓啟茗說道:「你不說我和你爸也能查清楚,你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我是不會放過對方的。」
韓啟茗一聽,連忙說道:「媽,是郁笙,顧璟琛的那個老婆,郁笙。」
韓夫人自然是知道顧璟琛和一個鄉下女領了證的事情,昨晚又是顧璟琛的人把韓啟茗給送回來的,她已經想到了韓啟茗是惹到了顧璟琛,只是,她並沒有想到,讓顧璟琛下這種狠手的人,居然是那個啥也不是的郁笙。
韓啟茗說:「媽,我這傷就是那個女人打的。」
韓夫人聞言,怔愣了一下,她還以為,是顧璟琛為了給郁笙出氣,讓他的人把韓啟茗打成這個樣子的,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動手的人居然是郁笙。
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居然敢這樣傷害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會忍得了。
壓着怒氣,韓夫人問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惹上那個女人?」
韓啟茗抿着唇不肯說,但瞧着自己母親更加難看下去的臉色,他只能夠說道:「是大哥說,顧爺爺說見那個女人如同見顧璟琛,他覺得憋屈,我就想着幫他教訓教訓那個女人。」
韓夫人一聽韓啟茗這麼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果然是顧璟珺那個廢物在攛掇她兒子衝鋒陷陣,說不定,就連對他兒子說的話,都是陳珂那個賤人教的。
越想越生氣,韓夫人不顧韓啟茗腦袋上的傷口,伸手用力地推了一把他的腦袋,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顧璟珺就不是個好東西,讓你不要事事聽他的,他和你說憋屈,你就提出來去幫他教訓人,韓啟茗,你的腦子都去了哪裏。」
她怎麼就教出來這麼一個思想簡單的兒子。
韓啟茗痛的嚎叫了一聲,說道:「媽,我也是為了家裏的生意,大哥答應了我,要帶我一起做柬洲的礦產生意,只要咱們家真的能夠做成這筆生意,那不就更上一層樓了。」
當然,韓啟茗沒有說的是,他是真心要幫顧璟珺出氣的。
既然郁笙那個女人在顧忠仁的眼裏那麼被重視,讓他大哥那麼的憋屈,那麼,他就幫他大哥除掉那個女人不就行了。
他也不是沒有了解過,那個郁笙雖然是郁家的五小姐,卻從小就被丟到山上去,連郁家人都不管她的死活,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他哪裏想的到,那個女人居然那麼兇殘,還那麼有本事,能找得到他就算了,還把他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郁笙拿着酒瓶子抵着她的脖子的樣子,他都忍不住觳觫顫抖,他能夠感受的到,郁笙看着他的目光分明就是在看一個螻蟻,她根本就一點兒都不怕他。
韓夫人聽着韓啟茗的話,仍舊是被氣得腦袋都疼。
柬洲的生意,他們夫妻的確是從小道消息中聽到了點兒信息,韓董也對此非常的感興趣,但是,他們查了好久,都沒有查到這筆生意到底是誰在做,連個想要搭上線的機會都沒有,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生意,居然是顧璟珺在做。
韓夫人是不相信顧璟珺有這麼大的本事的,那麼也就是說,這筆生意,實際上是顧啟雲和陳珂在掌握。
而一向聲稱有好事一定會帶着他們韓家一起的陳珂,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