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大郎剛才的表現,應該也是不知情才是,難不成是公公給的?
這也不大可能,但要說除了這兩個男人會給雲姍姍『花』錢外,她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正琢磨着,雲大郎的貼身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太太,您快進去看看吧,小姐,小姐她不好了。」
若是以往,吳氏必然是二話不說便往裏跑,然而這一次,她卻是氣定神閒地問道:「怎麼不好了?」
沒料到吳氏會這般問話,小廝愣了一下,實話實說:「小姐把頭給撞破了,流了一地的血。」
「那叫大夫了沒有?」吳氏依然淡定,看小廝的模樣便知道還未請大夫,她略提高語調,斥道,「既是小姐受了傷,那便應該找大夫去才是,這麼慌慌張張的尋我做什麼?不是都說過了,做事最忌諱的便是急躁。」
吳氏這番言論聽的人一愣一愣的,好半晌小廝才回過神來,說道:「可是對牌在太太手裏。」
畢竟吳氏管着內院,這要出『門』做事,少不得要跟她拿對牌。
但吳氏卻還是不慌不忙地說道:「都什麼情況了,還要什麼對牌,趕緊把大夫請回來給小姐瞧瞧,免得耽擱了功夫。」見人不動,她催促道,「還不快去!」
小廝猶豫了一下,終是一咬牙,跑去找大夫。
事實上,若是以前出了這事,他自是不用問過吳氏就出『門』,可今兒老爺才發了一通脾氣,說什麼無規矩不成方圓,日後若有人不把規矩放在眼裏,那便是個死字!
可轉念想想,自己這麼做是太太吩咐的,而且又是為了小姐好,應該是沒關係的。
看人跑沒影了,跟着吳氏的人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太,真的不必去看小姐麼?」
「自是要去看的。」吳氏算着時間,腳下放慢步子,估『摸』着雲百萬的氣撒的差不多了,這才做出緊張的模樣走進屋去。
看到躺在『床』上草草包紮過的雲姍姍,吳氏眼裏的淚就落下來了,雖是哭,但她也沒哭出聲,這般忍着倒是讓人感到幾分情真意切。
瞪了雲大郎一眼,雲百萬心平氣和地說道:「媳『婦』啊,我這才走沒多久,這個忤逆子便給你委屈受,你別往心裏去,我心裏都知道。」
放在以往,吳氏聽到這番話少不得感恩戴德,可如今她卻覺得彆扭。
拿起帕子蘸了淚,吳氏懇切地說道:「公公,姍姍會出事,都是兒媳看管不當,兒媳明明答應過您要看好姍姍卻不想。」壓低聲音『抽』泣了兩聲,吳氏努力平靜地說道,「就讓兒媳來照顧姍姍,將功補過吧。」
吳氏這番話說的卑微誠懇,很得雲百萬的心意,但多年商場的經歷卻也讓他察覺出一些不尋常的味道來。若是吳氏要照顧,哪裏用說將功補過這樣生分的話?
不過想到自己的兒子才跟媳『婦』鬧了彆扭,雲百萬倒也沒多想,只點頭道:「兒媳做事我自是放心的。」看着臥『床』的雲姍姍,他說道,「姍姍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老大你也是,還由着她胡來?」
雲大郎羞愧不已,下巴都要點到了『胸』口上。
吳氏很是賢惠地站出身來說道:「公公,這事兒媳也有不當之處,怪不得夫君,夫君也是為了姍姍好。」
「他為姍姍好?」雲百萬顯然還沒消氣,鼓着眼睛呵斥道,「他若真知道對妹妹好,何至於鬧成這樣,姍姍沒事最好,要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公公這不吉利的話還是別說了,等大夫來看過再說吧。」
有吳氏擋着,本還該挨罵的雲大郎這才得了一會兒喘息的功夫。
等大夫來看過,卻是得出了一個不確定的診斷。
畢竟撞的是腦子,這腦袋要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即便是經驗老到如他,也不敢妄下判斷。
這樣的診斷固然保守,但卻顯然不讓雲百萬滿意,當下便讓人去把京都內有名望的大夫都請來看診。雲家肯散財,這些大夫自然樂意來看上一看。
但這麼多人,看過之後得出的判斷都和之前那個大夫無異。
雲百萬的臉一下就黑了,不論平日裏怎
346 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