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腦袋湊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難不成是動了『春』心?」
唬了一跳的丁香嗔怪地點了一下珍兒的額頭說道:「你這妮子,真是嚇着我了。」
『揉』了『揉』額頭,珍兒接着道:「哪裏是奴婢嚇着你,分明是你心虛」
「好端端的心虛什麼,你不要胡說。」丁香有幾分慌張地辯解道。
「瞧瞧,還說不心虛呢。」珍兒說道,「丁香姐姐只怕是好事近了呢。」
丁香無奈地搖頭,說道:「這是哪跟哪啊?快別說了,這話傳出去多難為情,你記得可別告訴了別人。」
眨了眨眼,珍兒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這可是好事啊。有郡主出面,你一定能當上正房娘子的。」
「你這妮子真是越說越沒譜了。」丁香拉着珍兒低聲道,「你便當是行行好,可千萬別說了出去,拜託了啦。」
略一思索,珍兒點了頭,說道:「好吧。」
丁香這才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緊張,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人知道。
做了個深呼吸,丁香的心才穩定了幾分。等楚良嬈一醒,她便去跟她傳了話說莫青來過了,還問楚良嬈要不要打發了那一家人。
楚良嬈想了想說道:「讓莫青先打聽打聽,若真是有冤情,幫一把也不是不可,但若不是,便罷了。」
丁香應了一聲,接着問道:「方才夏太太跟秦老爺子大鬧了一場,老爺子氣得渾身都哆嗦,這好端端的怎麼會鬧成這樣?」
聽到這話,楚良嬈便猜出了夏氏的意圖,她說道:「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不想那可是死路一條,既然她執意如此,便由着她吧。」
沒聽明白的丁香問道:「郡主的意思是?」
「讓人去跟她說說,這老呆在府里只怕悶壞了,難得來一趟京都,讓她多出去走走,也見見京都的風光。」
丁香點點頭,說道:「奴婢明白了。」
楚良嬈又想了一下,對丁香說道:「你去跟莫青說說,讓他尋個可靠的人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把爺的族譜拿來,若是不行,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來也可。」
若是往日,丁香自會直接應下,但今天她卻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奴婢這就去辦。」
察覺到丁香的異樣,楚良嬈多看了她一眼,但見丁香鎮定自若,便也沒在意。
第二天,夏氏便耐不住寂寞要出『門』了,而霍泰環自是要跟着她。
打扮一番,『花』枝招展的夏氏出『門』一瞧,馬車早就停好了,面上便有幾分得意。這可是郡主的馬車呢,她如今能坐上,那是何等的榮光?
格外矜持地上了車,夏氏特意叮囑道:「這車裏怪悶的,便把帘子揭起來吧。」
隨行的丫鬟勸道:「太太,這天涼風大,若是揭開帘子,只怕會着涼的。」
「讓你揭開便藉口,哪來這麼多廢話?郡主便是這麼叫你規矩的?」夏氏橫眉道。
這麼一說,丫鬟也沒法多勸,只得拉起了帘子。
『露』出臉的夏氏滿意不已,看着窗外,她可以預料到一會兒進入熱鬧的市區,會有多少人對自己投來羨慕的目光,畢竟這可是郡主的馬車呢。
但是夏氏卻是打錯了算盤,且不說這車並非楚良嬈的座駕,便是車夫都不是楚良嬈用慣的那位,只是租車附贈一天的服務罷了。
坐好了身,夏氏吩咐道:「啟程吧。」
「是,太太。」車夫恭敬地回了話。
這一聲叫的夏氏渾身舒坦,可還沒舒服多久,等車一開,冷風一灌進來,她便抖了一下。鼻頭一樣,她打出一個噴嚏來。
怯生生地看了夏氏一眼,隨行的丫鬟終究沒再多管閒事,也就沒提要關帘子的事,橫豎她坐在角落裏,便是有涼風也刮不到她多少。
這可苦了要強的夏氏,凍得不行的她偏要做出自然的模樣,『挺』直腰板,她微笑着看向窗外,好像十分享受着涼風的吹拂一般。
坐在夏氏身邊有脂肪護身的霍泰環百無聊賴地扯着帘子上的穗子,不一會兒便扯爛了一把,但他猶不知足,伸手又開始扯屁股下的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