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着一個枕頭,霍泰楠解釋道:「娘子,為夫如今無權無勢哪裏有資本去找那勞什子?」
這話聽着怎麼不是滋味呢?楚良嬈橫眉道:「難不成你有權有勢就想了?難怪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看來我非得收了你的『私』房錢不可了!」說着就偏過臉去,做出一副氣嘟嘟的模樣。
霍泰楠哭笑不得,把枕頭放到楚良嬈身後,說道:「好娘子,有了你,為夫誰都不要。」抬手『摸』了『摸』楚良嬈的肚子,他柔聲哄道,「別生氣了,寶寶該笑你了。」
拍開霍泰楠的手,楚良嬈瞪眼:「他敢!」
她這般無理取鬧,霍泰楠也不覺得惱,反而覺得有趣的緊。他厚着臉皮湊上去摟住楚良嬈說道:「為夫去就是想燒香拜佛,洗洗身上的戾氣。」
這話倒是說得過去,因着霍泰楠之前在南疆身上沾了血腥,一直有心要去寺廟裏拜佛,如今提出的確合情合理。
可鑽到牛角尖里的楚良嬈卻是不依,她用手抓着霍泰楠的肩膀嘟囔道:「你去拜你的佛,我去燒我的香,為什麼不帶我?」
「你大着肚子,出去多不方便?」霍泰楠說道。
「我不管。」楚良嬈搖着霍泰楠,「你不是說我做什麼你都依着我,你今兒都沒陪我回娘家,現在出去還不帶着我,難道嫌我給你丟臉麼?」
「怎麼會,好阿嬈,為夫這是心疼你啊。」
楚良嬈嘟着嘴,鬆開手說道:「哼,好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這小『性』子一使出來,便是霍泰楠也無可奈何。
好說歹說,到底沒能勸了楚良嬈回心轉意,無奈之下,霍泰楠只有另外想辦法,打算選個鄰近的寺廟先送楚良嬈過去,之後再趕去看空寂大師。
心裏有了盤算,霍泰楠衝着楚良嬈微微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楚良嬈本也不怎麼想去,如今霍泰楠答應了,她便覺得足夠了,只想着明日早起的時候再說不想去了,至於今晚麼,就先吊着霍泰楠。
第二日起身,楚良嬈便借着賴『床』的緣故跟霍泰楠說了不想去了,至此霍泰楠鬆了口氣。
收拾一番,霍泰楠匆匆出了『門』,他琢磨着橫豎都要傍晚才趕得回來,便跟杜媽媽說午膳不必備他的。
沒一會兒,楚良嬈也起了身。
梳洗過,楚良嬈披着衣袍坐在了梳妝鏡前,吩咐道:「就梳個墮馬髻吧。」
丁蘭聽了吩咐,拿起梳子,三下兩下就把髮髻給梳好了,再『插』上兩根金步搖,讓人顯得雍容華貴,又多了幾分貴族特有的奢靡氣質。
略用了些早點,楚良嬈問道:「珠兒,去廚房看看芸豆都泡好了麼?」
珠兒聽了吩咐,問過馬四家的後回來回話:「郡主,都泡好了,您是想做什麼?」
楚良嬈站起身,說道:「就做個芸豆卷。」
說起這芸豆卷,在前世也是一段傳奇,原本是街頭巷尾沿街叫賣的小吃,有幸被慈禧嘗到病引入清宮成為了御膳,一道民間小點心也就因此一步登天。
看似傳奇,但實則這芸豆卷極為簡單,只需將泡軟的芸豆去皮,換水煮上半個時辰。待芸豆熟透就可以撈出,瀝乾水分後搗成泥,加上些許糖拌勻。
將芸豆攤開鋪平後在塗上均勻的豆沙,利用工具捲起來,再似切壽司一般切下便可。
做好一份後,楚良嬈看着剩下的芸豆又有了個小點子,因着霍泰楠不洗吃甜食,她打算結合姑嫂餅的特點,在芸豆搗成的泥中加入一些食鹽。
為了加以區分,這一回她並沒有塗紅豆沙上去,只讓馬四家的鋪了一張攤開的『雞』蛋餅,然後再一點點捲起來切好。
嘗了一塊,楚良嬈表情微變:「這是什麼味道?」說着就拿了一塊給馬四家的,「你嘗嘗?」
馬四家的嘗了一塊,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嘴裏的味道,又甜又鹹的口味十分獨特,這倒是可以接受,然而『雞』蛋餅和芸豆卷的口感配合在一起,就有些怪異了。
瞧馬四家的神情,楚良嬈嘆口氣,說道:「罷了,這一份不要了。」
「郡主,說不定郡馬會喜歡的。」馬四家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