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明陽王,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他的妻管嚴,也不是他的赫赫戰功,而是他家的小「千斤」阿嬈。
有人說,阿嬈打個噴嚏,平陽郡都要抖三抖。
還有人說,阿嬈跺跺腳,平陽郡就寸草不生。
尊貴如皇子曾被她一拳掄出血,上個月禮部尚書家的公子還被她壓得起不了床,鑑於之前的種種劣跡,人們提起這位破壞力十足的郡主無一不是豎起大拇指嘴角抽搐:「寧安郡主,那可是個驚天動地的人物。」
更加官方的說法則是:「寧安郡主,真是個圓潤的姑娘。」
看着比銅鏡還圓滿的滿月臉,楚良嬈苦笑,再苦笑。真是難為了人民群眾,居然能搜腸刮肚找出圓潤這麼恰當的形容詞。若非礙於她郡主的身份,真實的說法就應該是肥的流油才是。
對此楚良嬈默默地沖老天豎起中指,前輩子減肥喪命,今生又要她踏上漫漫減肥路,這不是坑她麼!
「哎!」惆悵,太惆悵了,楚良嬈托腮蹙眉,包子臉皺成一團。
「郡主您就別嘆氣了,王爺不過是罰你禁足兩個月,忍忍就過去了。」丫鬟香荷放下手中的托盤,端出一個青釉白瓷小盅來,將燕窩舀進備好的白瓷碗中說道,「這是王妃親手給你燉的冰糖燕窩。」
「沒胃口,沒心情。」楚良嬈心口不一地說着,悄悄咽了下口水。
「真的沒胃口?」依香荷對自家郡主的了解,她料定會變卦,便將小勺遞到了楚良嬈手中。
握着精緻小巧的勺子,一雙肉手愈發豐滿,這讓本還搖擺不定的楚良嬈痛下決心,瀟灑地扭過頭去,她說道:「我不吃了,給你吃吧。」
「啊!」香荷尖叫一聲,見小姐盯着自己便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忙解釋道,「郡主,這可是王妃親手為你燉的。」說着就眼巴巴地盯着楚良嬈。
這般暗示,楚良嬈就有些心軟了,卻遲遲沒有發話,只是看看燕窩又看看香荷。
香荷低頭斂目,心裏因為這份沉默翻江倒海,面上卻絲毫不顯,半晌她抬起頭來,又懦懦地道了聲:「郡主,這畢竟是王妃親手燉的,你還是吃了吧。」
說話間,杜媽媽面上帶笑走了進來,察覺到二人之間的不對勁問道:「這是怎麼了?」
香荷似看到救星般眼前一亮,忙說道:「杜媽媽,你快勸勸郡主吧,這燕窩可是王妃親手燉的呢,可郡主要賞給我。」說完,她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哪有方才在郡主一個人前的自在。
本覺得沒什麼的楚良嬈此時也覺得奇怪,且不說這燕窩到底是不是王妃親手做的,但這香荷三番兩次把王妃提出來是什麼意思,讓她吃難道還是害了她?搞得跟吃毒藥一樣為難。
香荷自是有苦說不出,只拿眼看着杜媽媽,但見杜媽媽斂了笑,淡淡道:「我當是什麼事,既然是郡主賞了你的,那你吃了便是。」
「可是」香荷還想說什麼,就見杜媽媽冷冷地看了過來,只有咽下口中的話,認命地謝過禮方才端起桌上的白瓷碗來。因着主人家賞賜的東西,都要當着面吃,香荷用勺攪了攪,又抬眼看向楚良嬈,意圖做最後一次努力。
若是往日,郡主必然會不讓她為難,而此時楚良嬈卻似沒看見一般,偏頭問林媽媽:「媽媽今兒心情真好,瞧這紅光滿面的。」
杜媽媽臉上由衷地堆起笑意道:「這還是託了郡主的福。」說罷又看向一旁慢條斯理攪動着勺子卻一口沒動的香荷,「你這丫頭今兒是要賴在郡主屋裏不做事了不成?」言語裏帶着幾分嚴厲,讓香荷頭皮不由一緊,當下也不再矯情,忙忙地幾口咽下收拾好桌子端着托盤退了下去。
杜媽媽又別過臉來說道:「香荷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郡主心寬不跟她計較,倒是慣了她一身脾氣。」一邊說着一邊打量起楚良嬈的臉色。
楚良嬈自然明白這是杜媽媽對她說教,又擔心自己失了面子的說法,多少有些不自在,只有岔開話題道:「方才琴兒來說了什麼?」
杜媽媽笑着答道:「琴兒說勞郡主惦記,老夫人身體好多了。」
聽了這話,楚良嬈點點頭說道:「好了便好。」
「老夫人咳了這麼久,吃多少藥都
001 千金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