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又有了倦意,楚良嬈靠着迎枕合上了眼。
珍兒兀自在旁說說笑笑,意識到楚良嬈已是睡了,這才放下帳子來退出身去。
這一晚,楚良嬈睡得久,白日醒來,『精』神頭倒是足的。
洗漱過,杜媽媽便領了個『婦』人進來給楚良嬈行禮。
楚良嬈打量了一下這個『婦』人,見她身上整潔,梳着圓髻,便說道:「聽說你頭梳的不錯,今兒便讓你試試。」
「是。」『婦』人規矩地應了聲,拿起梳子來給楚良嬈梳頭。
按理,這本就該讓『婦』人來梳頭,不過楚良嬈也是習慣了丁蘭的手藝。如今丁蘭要忙的事也不少,所以才會請了周溫結家的來。
不過片刻功夫,周溫結家的便給楚良嬈梳好了頭,盤了百合髻,不用『交』代,她拿起一朵絹『花』來問道:「郡主,便帶這個如何?」
楚良嬈對鏡打量一番:「確是個手巧的。」
只是說手巧,但沒說要不要戴絹『花』,可見是不滿意的。
杜媽媽也覺得周溫結家的有些急功近利了,原本看她是個老實的,不想卻是這幅樣子。
楚良嬈自拿了珠釵來戴上,看着鏡子裏有幾分手足無措的周溫結家的說道:「先下去吧。」
待周溫結家的退下後,杜媽媽方才說道:「人是心急了些,但是手藝確是不錯的。」
楚良嬈笑了一下,說道:「媽媽難得會替人說話。」
杜媽媽不禁怔了怔。
「我知道媽媽沒有多的心思。」楚良嬈寬了杜媽媽的心,說道,「如今郡馬不在,這下人的事便先放一放,待爺回來了,再做打算。」
杜媽媽明白過來,應道:「媽媽明白了。」
「那周溫結家的就讓她先去一家鋪子裏幫着忙,記得,要讓人看起來警醒一點。」
吩咐完,這些,楚良嬈這才用了早膳。
而賬房早早就候在了『門』外,等楚良嬈用好,便進了屋來匯報。
楚良嬈翻着賬本,又讓丁蘭把自己的小算盤給尋了出來,手指靈活地撥動着算盤,她問了賬房幾筆賬目。賬房一五一十地答了,毫無輕視之意。
到底是霍泰楠選出來的人,這心『性』便是不一樣。
楚良嬈收起賬本,讓杜媽媽『交』給賬房,說道:「難為你忠心耿耿。」
這每日查賬都是慣例了,可偏偏今天才說這一句話,賬房不禁有幾分不解。
也有那有心人看出來了,郡主是被丁香的事傷着了,才會變成驚弓之鳥,凡事都要盤查一番,倒是讓府里人人自危。
聽了這消息,熊夫人微微一笑,道:「倒是個戒備心重的,也難為了她。」
不一會兒,又有下人來傳話:「夫人,明陽王妃已是進宮去了。」
「薛家什麼動靜?」熊夫人問道。
「薛家小姐沒什麼動靜。」
「倒是個坐的住的。」熊夫人淺笑着道,「現在,就看王妃怎麼做了。」
臨近晌午,便又傳出消息來,說是明陽王妃大病初癒便進宮謝恩,皇后心疼侄『女』,便留王妃在宮裏用膳。這要在往日倒也算不得什麼,可放在此時的情景卻不一樣了。
果然,皇后是想要拉攏明陽王的。
如果是這樣,那皇后和皇上還真是離心了,看樣子,自家貴妃娘娘又能得盛寵皇恩。
唯一可惜的是,熊貴妃雖是沾的雨『露』多,卻是個不下蛋的『雞』,雖上次用小產的事敷衍過去了,可這要一直沒有動靜也不是個事。
想着,熊夫人起身,讓人去找老爺。
聽是夫人叫,熊大人二話不說便趕了回來,問道:「已是聽說了皇后娘娘留了王妃用膳,當真如夫人所料。」
「妾身不過是僥倖猜對罷了。」熊夫人一臉謙遜,「若是沒有夫君消息靈通,妾身哪裏想得到深處去。」
被誇了一通,熊大人心頭舒暢,他故意賣『弄』道:「如今幾個皇子都勢如水火,皇后若是真能尋得明陽王相助,那自是有了保障,只怕她是虛晃一招。」
「此話何解?」熊夫
441 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