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上朝,霍泰楠都膩在了家中,每日裏陪着嬌妻幼子,日子過得很是平和自在。
期間自是有人上門,但都被盡數婉拒,而霍泰楠懼內的名聲也就此發揚光大。
對此,當事人毫不在意,眼瞧着諾哥兒在自己和楚良嬈精心照顧下變得愈發圓潤可愛,他心裏歡喜還來不及,又哪裏會去管外界有心人散發的謠言。
如今霍泰楠抱孩子的姿勢也不再生疏,一手托着諾哥兒的身子,一手扶着頸項,目光柔軟的好似陽光一般。瞅着諾哥兒可愛的睡顏,他不禁低頭親了親諾哥兒的額頭。
就這一口,倒是把諾哥兒給吵醒了。
只聽「哇」的一聲,諾哥兒響亮的哭聲便響徹屋內。
楚良嬈淺笑着搖頭,伸手道:「你啊,就愛去招惹這個哭包。」
將諾哥兒遞給楚良嬈,霍泰楠不甚自在地看向一側,說道:「不過就親了一下,哪想這小子就醒了。」
抱過諾哥兒,楚良嬈熟練地解開衣衫。
而諾哥兒有了吃食也安靜下來,用濕漉漉的雙眼盯着楚良嬈的臉蛋,看着那叫一個乖巧。
霍泰楠坐下身,握着諾哥兒的小手來輕輕捏握。
諾哥兒反手抓住霍泰楠的手指,小手握成拳頭,將他抓的緊緊的。
霍泰楠輕扯了幾下,見諾哥兒不鬆手,便笑出一口白牙來:「諾哥兒喜歡我呢。」
「他是讓你別搗亂。」楚良嬈睨了霍泰楠一眼。
霍泰楠笑了笑,道:「怎麼會是搗亂,還不是因着喜歡諾哥兒麼。」
待諾哥兒吃飽,楚良嬈給他拍了嗝,便放在了床邊。
如往常一般,諾哥兒閉上眼睛便呼呼睡了過去,側臥的小身子微蜷成一團,好似酣睡的小貓,委實可愛得緊。
拉過小被給諾哥兒蓋上,楚良嬈說道:「可別招惹他了,讓他多睡會吧。」
點頭,霍泰楠應道:「本也是無意。」
見霍泰楠認錯態度好,即便知道他不會改,楚良嬈都沒再多說,坐直身子,她拉着霍泰楠的手說道:「祖母說了,諾哥兒的滿月禮她會幫忙。」
「家裏也沒有長輩在,你又坐着月子,祖母能替我們分憂,那是好事。」霍泰楠說道。
見他並不牴觸,楚良嬈略點了下頭,說道:「我倒是想着辦簡單一些,不過依着祖母的意思,是想着大辦一次。」
「諾哥兒是長子,祖母會有這樣的安排也是情理之中。」霍泰楠說道,「只是眼下時局如此,若是大操大辦,難免樹大招風。」
楚良嬈微微頷首道:「這點我倒是想過了,不若就擺素宴,也算是給諾哥兒積福。」
這樣的理由,無非是勸老夫人的言辭,真正的原因自然不是如此。
聽了她的安排,霍泰楠自是不會有反對的意見,然而還是免不了心疼:「你坐着月子,卻還要為家中瑣事操勞,也難為了你。」
「有媽媽和賬房幫着,不會有事的。」楚良嬈說道,「現在府里的那幾個丫鬟也都打點過了,倒是時候招個管家進來,也不圖別的,但求為人正直,能幫着打點就好。」
霍泰楠點頭,說道:「你放心,已是有了安排,等你坐好了月子,便讓他來給你請安。」說着,他的手落在了楚良嬈的腰身上,「府里的事有我,你且放寬心,倒是你自己的身子」
「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楚良嬈笑着道。
霍泰楠不似杜媽媽那般好糊弄,書上有沒有寫他心裏有數,為了此事,他還特意請教過太醫院精通婦科的孫院判,得到的結論都是對束腰帶聞所未聞。平日裏楚良嬈愛鼓搗東西他是知道的,這時候又弄出這麼個物件,若是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就着傳統的掛念而言,霍泰楠堅信坐月子的女人是經不得這些的,但要讓他跟楚良嬈談話,他卻又不忍心說重話。畢竟楚良嬈才給自家添了丁,若是這時候傷了楚良嬈的心,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見霍泰楠又皺起了眉頭,楚良嬈伸出食指來輕輕按在了他的眉心上,說道:「我取了便是了。」說罷,就當着霍泰楠的面取了下來。
這束腰帶本就不是整天帶着,今兒也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