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便有邱媽媽頭疼的了,不僅邱媽媽頭疼,瞿管事也同樣焦頭爛額。他還當自己是撿了什麼『肥』差,敢情是撿了個爛差事,之前林媽媽拖他處理的東西要一件件要回來指不定又要貼多少銀子進去,可這不要能行麼?若是讓老夫人查出來,只怕自己真是飯碗不保了。
再加上邱媽媽的『私』房錢並不寬裕,這要出大頭還是得瞿管事出面。
也因為這樣,瞿管事把邱媽媽恨透了,全然忘了當初邱媽媽找到自己險些喊親娘的場面。
兩個下人『私』下里犯難,府上的主子自是不知的,楚良嬈安心待嫁,而顧氏則寬心養病,至於老夫人每日便是查賬對賬也沒多餘的事了,而楚朝陽一向是天亮就出了府,直到落鎖才一身酒味地回來倒頭就睡,看起來似乎風平『浪』靜,可在這背後又有什麼風『波』卻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這兩日楚良嬈的繡技也算有了進步,在帕子上也能繡出一些簡單的『花』樣來了,對比之前的四不像,楚良嬈很是滿足,畢竟前世的自己可是連十字繡都懶得動手的人,想不到現在居然還能繡個『花』出來。
楚良嬈很滿足,而老夫人則一陣愁,拿着楚良嬈獻寶的帕子,她眉頭擰成了疙瘩:「這是什麼啊?」
「祖母,這是萬壽菊,阿嬈特意為你繡的。」楚良嬈抬起小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十分討喜。
老夫人哭笑不得,說道:「倒是我疏忽了,你這『女』紅還得練啊。」
言下之意便是對楚良嬈的否定了,楚良嬈倒不覺得什麼,她可不指望這個來過日子,就當是一個興趣了,知足常樂麼。
看楚良嬈滿不在乎,老夫人笑着搖頭,將帕子放到桌上說道:「好在你是做主子的命,這繡活兒不好便罷了,你房裏不是有個手巧的丫鬟?日後給夫家做的針線活便讓她做,你自己補上兩針便是了。」
「有這麼差麼?」楚良嬈眼神落在了帕子上。
老夫人瞧楚良嬈這般,倒也沒再說什麼打擊她,便說道:「橫豎是阿嬈的一片心意,祖母歡喜的很啊。」
知道這是安慰自己,楚良嬈便也『露』出笑臉來,心裏卻滿是無奈。自己一個速成班自是比不過老夫人這種大小就學『女』紅的,不過應該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的吧。
正說着話,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來通了話,守在『門』外的琴兒聽了,面『色』一變進來跟邱媽媽耳語了幾聲。邱媽媽愣了一下,問道:「此事當真。」
琴兒點頭,用眼神示意邱媽媽快些進去跟老夫人說,讓老夫人幫着拿個主意。
邱媽媽卻是心生猶豫,說道:「老夫人和郡主正說話呢,遲些再說吧。」
琴兒急的跺了跺腳,一咬牙便要進去。
邱媽媽忙攔住她,冷着臉說道:「怎麼的?你還想搶功不成?」
「媽媽,這事哪有什麼功不功的?王爺那頭要出了事,你可付得起這個責?」說着,琴兒也不顧怔忡的邱媽媽,徑直走進裏間去跟老夫人匯報。
老夫人看琴兒這樣橫衝直撞就進來了,當下便板起了臉。
琴兒心裏又急又擔心,看了一眼老夫人和楚良嬈,低頭上前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兩句話。
這兩句話說的雖輕,但楚良嬈還是聽到了幾個詞,包括「王爺」「打起來了」「鬧着呢」,再結合琴兒和老夫人的神情,楚良嬈可以斷定是楚朝陽出了事,當下也不顧忌避嫌與否,直接問道:「爹爹怎麼了?」
面上閃過猶豫,老夫人說道:「你父親喝醉了酒,跟五皇子起了點小矛盾。」
聞言,楚良嬈不禁納悶,楚朝陽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跟慕孟晨碰了頭?說起來若不是因為這事,楚良嬈都要忘了還有慕孟晨這麼一位主,聯想到之前幾次會面,楚良嬈也擔心起來,當下便說道:「祖母,快使人去看看吧。」
老夫人卻踟躕起來,說道:「你父親也不是孩子了,他會處理的。」
說白了,還是不想丟這個人,楚良嬈卻覺得這事裏有蹊蹺,不然怎麼會讓人回來通信?既然老夫人不願派人去,那就她派人去看看到底怎麼了!當下,楚良嬈站起身來告辭,回到院子就讓周媽媽去打聽,並叮囑她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