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會兒話,眼瞧着天『色』便不早了,楚良嬈才說道:「這天黑的早,我便不留你們了,回去路上可務必小心。」
「放心吧,丟不了。」殷華公主說着又道,「等下雪了,我再請你來賞梅。」
楚良嬈應下,說道:「那我就等你的信兒了。」
起身,殷華說道:「你就別送了。」
肖清嵐跟着搭腔道:「有在下做護『花』使者,郡主只管放心便是。」
楚良嬈也不勉強,讓杜媽媽代為相送。
將二人送上馬車,杜媽媽回來說道:「這位肖公子可真是有趣,便是有『門』檻都還要跟殷華公主說一聲,殷華公主還說他次次如此。」
「這小處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這肖公子人確是不錯,難得的是他對殷華公主能有這份心。」
杜媽媽同感地點頭,說道:「也難得他肯同殷華公主相處。」
這話,倒是給楚良嬈提了醒,不管怎麼說,殷華都是和離過的人,而且之前和離的事也鬧的沸沸揚揚,想必肖清嵐也是知道的。再加上殷華的身份,要讓她做妾室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在這樣的朝代,一個男人肯娶一位和離過的『女』子為正妻,這實在是少見。
想着,楚良嬈便叫了周媽媽進來,吩咐她去打聽打聽這肖清嵐的底。
周媽媽倒是對肖清嵐早有耳聞,說道:「肖公子的人品不會有錯的,肖家一向樂善好施,名聲也端正,郡主大可放心。」
聽了周媽媽的話,楚良嬈便放心下來,說道:「既如此,那倒要恭喜公主了。」
殷華公主帶着一個男子上『門』,周媽媽也看出苗頭,對楚良嬈說道:「只是這駙馬可不好做啊。」
楚良嬈也知道緣故,駙馬聽着名聲響亮,可實權卻並沒有多少,一般的有志青年都鮮少會想着去吃這碗軟飯。便是霍泰楠,當初迎娶自己的時候也不過是六品官,按理說他這輩子就卡在那了,但哪想因着曹丞相的緣故又升到了五品。
這之後再想高升,楚良嬈也知道只怕難了。
畢竟自己的父親已經名聲顯赫,若是霍泰楠再出人頭地,這一邊的強強聯手只會讓皇上忌諱。這個道理,楚良嬈和霍泰楠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兩人也都默契地沒有說穿,畢竟這事說出來便會變了味。
想着,楚良嬈輕嘆了口氣。
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偏偏就落在了自家頭上,霍泰楠若是不娶自己,想必這一次戰後也官升上一品吧。不過楚良嬈相信霍泰楠必然不會後悔,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官升的高,可不一定是好事,有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也是美事一樁。
坐了一會兒,楚良嬈便站起身來,做着舒緩的動作。
雖然杜媽媽一直想楚良嬈多休息,但見楚良嬈也不蹦不跳的,索『性』也就不說了,只在一旁備着水和帕子,等楚良嬈運動完了方便擦拭。
動了動身子,楚良嬈非但沒覺得疲憊,反而覺得舒展過的身體十分清爽。
正所謂生命在於運動,現在她是不能做瑜伽了,但做一做這些簡單的動作也不錯。
做完這些,又看了會兒書,楚良嬈便決定歇下了。
這才剛躺下,杜媽媽在外拍『門』道:「郡主,『門』外有一位夏太太,說是來找郡馬爺的。」
「夏太太?」楚良嬈在腦袋裏想了一遭,都沒記起來這京都有哪家姓夏的根自家『交』好,便吩咐道,「你去回了她,便說爺不在家,讓她有事改日再來吧。」
杜媽媽聽了吩咐,應道:「是。」
不等杜媽媽去傳話,楚良嬈卻想起來了一個人,霍泰楠的後母不就是姓夏?
想着,她叫住杜媽媽,說道:「你去問問,她跟爺是什麼關係,記得聰明點,別直接問她。」
愣了一下,杜媽媽問道:「郡主,難不成這人跟爺有什麼糾葛?」
嘴角扯了一下,楚良嬈說道:「興許是爺的繼母。」
聽了這話,杜媽媽明白過來,二話不說便去問了話。
這一問還真問出來了,原來這拖家帶口的夏太太還真是霍泰楠的繼母夏氏。看了看跟夏氏同來的三輛馬車,
255 所謂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