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房裏官司絲毫沒有影響到楚良嬈,作為主人家,她提前到了別苑。別苑四周早就安排好了人守護,而『門』前也有機靈的人接客,全然不用她費心。
最先到的便是雲家吳氏,楚良嬈寒暄兩句,又來了客人。
來人見楚良嬈跟這吳太太似是『交』好的面子,便也拉下臉來跟吳氏打了招呼。吳氏笑着回了禮,舉止大方,絲毫沒有讓人看輕,楚良嬈看了暗暗點頭。
來的客人愈來愈多,少頃『花』廳里便歡聲笑語。
因着楚良嬈的關係,這些平日裏對商家不屑一顧的夫人小姐紛紛放下顏面跟吳氏說起話來,一來二去,因着衣裳香料這類『女』人喜好的話題,很快大家都認識了吳太太。
楚良嬈瞧差不多了,便請人入了席,這才點了戲單子,早就準備好的戲班子領了單子便上台咿咿呀呀地唱起來。
熱鬧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隔壁,倚在榻上的男子懷擁着一個衣衫不整的清秀男童,不快地皺了皺眉頭:「是哪家這麼沒規矩,吵吵鬧鬧的真是糟心。」
懷裏的男童打了個哆嗦,小心地扯着他的衣角,脆生生地喊道:「駙馬」
瞧着他這人見猶憐的神情,駙馬便覺得身燥如火,捏了懷裏人的臉他邪笑道:「又不是凶你,怕什麼,來人,把彰義璇給本駙馬叫過來。」
沒一會同樣衣衫不整的彰義璇便腆着臉來行禮,目光在駙馬懷裏的男童身上轉了一圈,他才問道:「駙馬爺有何吩咐?」
「外面那麼吵,你是聾了不成?難得桐楠那妮子沒跟來,本駙馬求個清淨都不成。」瞧彰義璇還盯着自己懷裏的妙人,駙馬不快地呵斥道,「杵着做什麼,還不快去!」
彰義璇回過神來,連忙行禮說是,這才出了屋,走出一段便直起了腰杆,重重地啐了一口:「什麼東西,桐楠那賤人還不是被你招來的,現在有了新歡就嫌煩了,我呸。」抹了抹嘴角,他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早知道就該自己先嘗了再送的,倒是便宜了他」
回屋換了衣裳,彰義璇看都不看『床』上血淋淋的兩個『女』人,習以為常地說道:「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就拉出去扔了,扔遠點,別讓人逮了把柄。」說完他就帶着一個小廝邁着八字步出了『門』,一邊走一邊說晦氣,一連氣地怪彰夫人沒給他買個清淨的院子。
待走得近了,便聽到鶯聲燕語,彰義璇住了嘴,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裏面的人兒笑酥了。敢情是有『女』眷聚會。只是不知是哪家擺的宴席,自己若是借着駙馬爺的光,應是能進去飽飽眼福才是。
跟着的小廝卻是步步心驚,這主子不知道,他卻是知曉這別苑是誰名下的。當下就打了退堂鼓,再瞧彰義璇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他就知道今兒怕是躲不過禍事了,不禁心裏叫苦不迭。
壯着膽子,小廝說道:「公子,這院子外這麼多人守着,裏面的人怕是不簡單吧。」
彰義璇嗤之以鼻,只道:「能比得過駙馬爺麼?」雖然打從心底瞧不起駙馬,可關鍵時刻他還是很樂意讓駙馬出出名的,再則借着駙馬的名堂,他可得了不少好處。想到往日的作威作福,他愈發『色』膽包天,打開摺扇徑直朝着大『門』走去。
自然而然的,彰義璇被攔了下來。
覺得失了面子的彰義璇有幾分氣急敗壞,收起摺扇指着『門』前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護衛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擋本大爺的道,不知道本大爺跟當朝長公主的駙馬是兄弟麼?」
那『門』衛冷冷地看他一眼,便讓彰義璇抖了抖。
一旁的小廝更是膽戰心驚,對彰義璇說道:「公子,我們回去吧。」
「不、不回去!我就不信,今兒我會進不去!讓你們主人出來,到時候有你好看的。」彰義璇說着又給小廝一個顏『色』道,「去請駙馬來,讓他評評理。」
小廝得了話,腳底抹油地跑了。
這人一走,彰義璇就開始後悔了,可想着自己再怎麼也是大家公子,應是吃不了虧才是。想着,便又『挺』起了『胸』脯,瞪着眼前的大高個。
「勸你少費工夫了,這宴會就是殷華長公主下的帖子,京都里凡是說得上話都接了帖,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