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嬈知道今天太子鬧的那一出,不止讓自己心驚膽戰了一下,連着自己房裏的人也跟着擔心,所以今天她們才會格外小心仔細,生怕提起什麼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對此,楚良嬈倒沒那麼在意,事情已經發生了,嘴巴又長別人身上,她沒那個本事讓人一一閉嘴,倒不如冷靜下來應對。想着,她對丁香笑了一下,說道:「真是麻煩你父親了。」
「郡主您這麼說可是折煞奴婢了。」丁香低下頭說道,「奴婢能夠服『侍』郡主,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能為郡主做事,奴婢和父親都十分榮幸。」
深深地看了丁香一眼,楚良嬈說道:「這事你跟周媽媽透個口風吧。」
上一次看店時周媽媽也在場,只是她一直以為這店是楚良嬈替朱秀才出面辦的,並不知曉這店其實是楚良嬈為自己看的。
自打周媽媽對彰府的事留了一手,楚良嬈就對她多留了一份。原本她一直打算隱瞞下去,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她便知道自己身邊少不得要麻煩周媽媽。而那生意也是紙包不住火,遲早會被人知道,倒不如先告訴了她,免得失了人心。
再加上周媽媽當初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是為了自己好,如此想來,倒是自己小心眼了。
楚良嬈抿了抿『唇』,自己房裏這幾個人不是誰都像丁香這般好命,有個父親在外照應,這些丫鬟和媽媽除了依靠王府便沒有多的出路了。楚良嬈暗想等給她們脫了奴籍,到時候再把股份分配一下,讓每個房裏的人都能夠老有所依。
到時候就算她們嫁了人,底氣也能足一些。
想着,楚良嬈便又在紙上備註了一下。
待墨跡干後,她便將寫好的計劃和店契一併放到了刻着海棠『花』的香樟盒子裏。
這一夜自是睡不安穩,丁香夜裏也睡得不沉,每次感覺裏間有動靜她便醒了,但細聽之時卻又沒聽到什麼聲響。
天不亮丁香便睡不着了,過了一會她便聽到了外面灑掃的聲音,料着離起『床』的時辰也差不久了,丁香便起身收拾起來。
剛整理好身上,丁香便又回到了房裏,等到了時辰叫醒楚良嬈。
聽到晨鼓響,楚良嬈便習慣『性』地睜開了眼,丁香輕手輕腳走進來喊道:「郡主,該起了。」
「嗯。」楚良嬈坐起身來,等丁香拉開帳子,這才踩上『床』前的紅木踏板。
見楚良嬈醒了,杜媽媽帶着幾個丫鬟魚貫而入,服『侍』楚良嬈更衣洗漱。
嘴裏含了一口薄荷味的漱口水,楚良嬈把腮幫子鼓起,嘟着嘴,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
杜媽媽笑着說道:「郡主這是什麼表情,可別把臉撐壞了。」
楚良嬈吐出來,說道:「這叫金魚嘴,可愛吧?」
「可愛可愛。」杜媽媽映襯道,「郡主要擺膳了麼?」
「不用了,就去祖母那邊用吧。」楚良嬈說道。
聞言,杜媽媽便讓珠兒去跟廚房招待了一聲,自己則配着楚良嬈到了老夫人院子裏請安。
沒想到顧氏早早地就坐在了那裏,看到楚良嬈來了,她面上帶着溫和的笑,說道:「阿嬈來了,來,坐這來。」
昨日才「病」得起不來『床』,今日便下地,這樣明目張胆的心急真的好麼?
打量着穿戴一新的顧氏,楚良嬈行禮道!:「母親今日『精』神頭好了許多。」
顧氏聞言眼裏閃過一絲惱怒,隨即別有意味地說道:「都說這心病還需心『藥』醫,眼下阿嬈也及笄了,做母親的自是不用再擔心,這病啊,也就好了。」
一句話,便把生病歸咎到了楚良嬈身上。
楚良嬈卻似沒聽到一般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阿嬈讓母親『操』心了,只是母親完全不用如此。」
「哎,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母親,哪有不『操』心的道理?」顧氏說道,「這件事可算了了。」語氣中儘是不耐煩。
「母親臥病在『床』還為阿嬈考慮着想,阿嬈實在感『激』。」楚良嬈誠懇地說道,「雖然阿嬈的及笄禮是祖母一手『操』辦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那是瞎『操』心,哪涼快哪呆着去。
145 又出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