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見辛念又驚又怒,明擺着不肯饒過自己,心下一片冰涼,想到剛才威脅似乎有點作用,因忙擦了眼淚咬牙道:「你你答應饒我,我才告訴你。我知道你雖是女子,卻也一諾千金。你若不答應,我大不了我們就鬧到王爺面前,我死了,你也別想得好兒。」
辛念冷笑一聲,悠悠道:「你拿這個威脅我?好啊,那我就讓你看看」
一語未完,忽聽外面丫頭高聲道:「王爺來了。」
辛念看着秋姨娘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便端起茶杯揚聲道:「請王爺過來花廳。」
「別,妹妹,我和你是一樣的人,我們都是為太子效力,還求你為我遮掩。」
秋姨娘哪想到辛念這般不講武德,連點坐地還錢的機會都不給,只嚇得踉蹌起身,恨不能去捂辛念的嘴。
當然,此刻最震驚的還屬辛念,她瞪圓雙眼看着秋姨娘,一時間只疑心自己是在夢裏:一樣的人?為太子效力?這這怎麼可能?秋姨娘一個足不出戶的婦人,從何處同太子勾連?還是說,她本就是太子的人,嫁進王府,便是為了監視顧長亭,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這太子的心計竟如此長遠?
驚怒之下竟致失語,這裏秋姨娘以為逃過一劫,忙擦去眼淚,正想着該如何應付顧長亭,就見門帘一挑,俊美瀟灑的端王爺已經走了進來,半下午的斜陽照在他身上,竟也不及他光彩照人。
顧長亭看見屋裏情景就是一愣,納悶道:「怎麼了這是?你們倆這個形容,是上演負荊請罪呢?」
「王爺說笑了。」
秋姨娘勉強一笑,福身行禮。這裏辛念看看顧長亭,又看看秋姨娘,心中還沒有完全消化之前的信息,腦子卻已經做好了決定。
因款款起身,來到顧長亭面前,微微仰起臉看着他輕聲道:「秋姨娘說,男人的臉面比天大,所以我想問問王爺,在您心中,我這個妾室有沒有您的臉面大?」
顧長亭深感詫異,不自禁摟住辛念纖腰,驚訝道:「這怎麼還用問呢?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的心意也全都告訴了你,難道念念你對我還有懷疑?你在我這裏,莫說臉面,就是性命,也比不得你的安危悲喜重要。」
這話一出來,秋姨娘面色便是一片慘白,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辛念:這女人瘋了嗎?她就不怕自己把她供出來?都是太子的人不是嗎?她她憑什麼不怕?「
秋姨娘的腦子已經不會轉了,這裏辛念便看着秋姨娘,將她勾結護衛給顧長亭戴綠帽子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末了又湊到丈夫耳邊,悄聲道:「剛才她聽我叫你過來,一着急,竟同我說她和我一樣,是太子的人,這必得要好好審審了,且也不能走漏風聲出去。:」
顧長亭先是一驚,接着面色一沉,冷冷道:「放心,這是在端親王府,我還說了算,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帶口信出府。」.
說完斷喝一聲:「來人,把秋姨娘給我綁了,送去柴房關押,我要親自審她。」
辛念忙道:「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
顧長亭斷然拒絕,接着苦笑道:「念念,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有多麼殘忍無情,反正這件事你已功成身退,就不用去沾染血腥了。」
辛念:
「難道我不去,就不知你有多殘忍無情了?」
顧長亭嘆了口氣:「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總之,你就答應我,不要去攪這趟渾水了。到時審出有用的信息,我必定一字不漏,都告訴你。」
辛念見他這樣說,便揮手道:「罷了罷了,你就去吧,當我很願意看見那些畫面嗎?唉!我只是可憐五少爺和二姑娘三姑娘。」
「我看她們姐妹這幾
天玩得挺好,清涼閣房屋也多,就先接過來一處住着,玉書那個孩子悶不做聲的,他兩個姐姐也都不是作妖的人,他們又有奶媽子丫頭服侍着,你只需要日常看顧點兒就行。等過了年,我把後院的銀安殿整理一下,你就先搬過去住,待父母的孝期過了,我就為你請封王妃,幾個孩子都在你這裏養着,你是有這個資格的,到那時,管家也好,教育看顧孩子們也好,就都方便了。」
辛念想了一回,嘆口氣道:「可憐我這清涼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