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散,安謐瞬間就癱軟着坐到了地上。
她將臉埋在手心中,大聲痛哭,她剛才差點就死了。
淺淺沒管她哭得多可憐,站在她面前要求她:「壞姐姐,把臉露出來。」
安謐知道是淺淺救了她一命,不敢不聽,一張臉露出來,淚眼朦朧,外人看了好不可憐。
都是假的,淺淺心中默念,而後將剛才咬破的食指一下子懟到了安謐的腦門上,留下了一點紅。
淺淺撅着小嘴說:「要不是小哥哥說要讓你活着贖罪,淺淺才不會對你這麼好,你把大家精心準備的宴會都毀了。」
是了,剛剛她的一系列舉動都是在腦海中的那個小哥哥的指示下做出來的。
悶悶不樂地被席裕抱了起來,淺淺鴕鳥似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處。
「今天辦不成,明天也能辦,不要難過。」
席裕白皙的手拍了拍懷中小人的背,安慰人的語氣略顯生硬。
淺淺悶悶地嗯了一聲,沒有抬頭,心中還在覺得六哥哥怪不會安慰小孩兒的。
但她卻不知道其他席家人在聽到席裕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瞪得都快從眼眶中掉出來了。
這可是那個席裕,那個無血無淚性格病嬌從不會安慰人的席裕。
果然萌娃的力量是偉大的,他們不約而同地想。
沒有搭理那群戲癮大發的家人,席裕拿起電話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席應淮有些好奇他想做什麼,就湊過來看了他手機一眼,這一看讓他忍不住一樂。
這小孩正給警察打電話呢。
「喂,你好這裏是xx路xx號席宅,我要舉報有人謀害保護動物。」
看着地上被嚇昏過去的孔闕,席應淮只能希望他自求多福,也不知道這人哪裏惹了席裕了。
聽說是席家出了問題,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將安謐和綠孔雀都一同帶走,還帶走了一個席家傭人問話。
在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淺淺還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席運成給席裕使了個眼色,席裕面色一黑,不情不願地將淺淺交給了他。
「淺淺,爺爺想問你個事情,你是怎麼變回來的,又是怎麼制服那個壞女人的啊?」
淺淺被轉移了注意力,直起了身子,獻寶似的說:「是小哥哥告訴淺淺的!」
「是我們看不見的那種小哥哥嗎?」
「不是哦。」淺淺點點自己的小腦瓜,「是這裏的哥哥。」
說起這件事,淺淺想起了剛才和小哥哥的約定。
「爺爺,小哥哥說他幫了淺淺,淺淺也要幫他。」
聽見這話,在場的席家人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善,果然看不見的那人是有目的接近淺淺的。
「他要淺淺幫什麼忙呢?」
席老爺子語氣溫柔,心中卻想着幫忙什麼的都太淺薄了,不如直接找人把他超度了才是送佛送到西。
「小哥哥說,給帝都司家捎句話,他在艮位竹林之中的別墅里。」
帝都司家?
那個以玄學稱著的司家?
「淺淺,你見到過那個小哥哥的樣子嗎?」
淺淺歪歪頭,想了一下:「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哥哥,白白的,眼睛很好看,是灰色的,眼尾上面有個紅色的點點。」
「爺爺,聽起來像是兩年前離奇失蹤的司家獨生子。」
席錦聽了,自動就和那個司家少爺司硯對上了號,灰色瞳孔眼尾還有紅痣的人可不多。
那小少爺打娘胎里就帶着病,從小到大都是請席錦過去給看病,席錦對那小少爺的樣貌熟悉的很。
小少爺體弱多病,但在玄學上卻是勝過了司家直系旁系許多人,可兩年前,這小少爺失蹤了。
雖然司家一直沒放棄找人,不過席錦私下裏覺得按照司硯的體質,八成是凶多吉少,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還活着。
甚至會和自己的妹妹有關聯。
「不然我們和司家聯繫一下吧,多少是點希望。」席錦建議道。
在席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