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風流債?」
淺淺歪頭問出這句話的瞬間,杜琅跳起來就給了謝星禮一個大嘴巴子。
謝星禮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打我?」
「我不光要打你,我還要罵你!」
杜琅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你跟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說什麼呢?你像話嗎?」
「你啥時候這麼喜歡小孩兒了?之前不還要毀滅所有小孩兒呢嗎?」
淺淺聽到這句話,縮了下脖子。
杜琅慌張道:「那是之前!」
他們家無論男女都是一群上躥下跳大馬猴似的小孩兒,他能不煩嗎?
杜琅第一次見到這麼乖巧的小孩。
喜歡還有錯了嗎?!
「嘖,就你事兒多。」
謝星禮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一條長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窩在椅子上,囂張極了。
淺淺上下左右把他打量了一圈,不敢說話。
「這小孩兒咋回事?怎麼跟你膩膩乎乎的,到我這就像我吃人似的?」
「我救她那陣也是,她看見我暈了,不是嚇暈的吧?!」
謝星禮指着淺淺,震驚回頭,大聲問杜琅。
杜琅扶額長嘆。
「你算了。」
謝星禮跟那個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似的,孤來寡去,指望他能和人好好相處,還不如相信他是秦始皇。
「你拿工作態度對待一個被解救出來的人質,淺淺沒哭着要把你趕出去,你就偷着樂吧。」
他上手把死沉的謝星禮連人帶椅子拽到了另一邊。
這人身上氣勢霸道得很,別真把淺淺嚇到了。
「沒事吧?」杜琅回頭問淺淺,又善心大發說了一句,「那個人,也不是壞人。」
「淺淺知道。」淺淺抱着被子,緩緩點頭,「淺淺就是有點怕。」
謝星禮的身邊,不算那些被擠壓的,少說有十幾個完完整整的黑影。
但被黑影包裹的謝星禮本身,卻還隱隱泛着金光。
殺孽傍身,金氣在內。
這不是她能惹的起的人。
「嘖。」謝星禮咂了下嘴,「怕就怕吧,我問你,你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嗎?」
淺淺點頭。
「淺淺是」
「哎哎哎,我們隊長不是說你不能來嗎?你怎麼又來了?快走快走,這有正事呢!」
淺淺的話被外面的聲音打斷了,緊接着,醫務室的門就被撞開了。
一道好似百靈鳥的聲音傳了進來:「謝星禮!」
好像是來找那個兇巴巴的哥哥的。
淺淺往謝星禮的方向看,那裏只剩一把椅子在原地無助的獨自旋轉。
她眨眨眼,後知後覺,謝星禮好像刷的一下就不見了。
跟變戲法似的。
淺淺張開了小嘴,神奇的小小聲的「哇」了一聲。
好似土匪進村的女生聽見了淺淺的聲音,側頭看了她一眼。
「這哪來的小孩?」
穿着淡黃色長裙的女生停下了腳步,步伐一轉,往這邊走來。
她彎腰盯着一動不敢動的淺淺,眼神里都是疑惑。
「這臉怎麼這麼眼熟呢?」她邊打量邊嘀咕,「臥槽,謝星禮?!」
「你也柯南了?!」
淺淺:?
杜琅:
他上前揪着女生的領子,把她往後拽。
「這是我們這次行動解救出來的小孩子,你別把人家嚇到了。」
女生豎起了大拇指:「你們救了謝星禮的風流債?!真牛。」
「沒事的,寶貝,我會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疼愛的。」
她姣好的臉蛋上都是憐愛,一雙杏眼裏都是身為後媽的責任感。
「江渺渺,誰說這是我孩子了?!」
謝星禮慍怒的聲音在醫務室的窗戶外面響起。
是的,窗戶外面。
淺淺意識到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