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之垂下漂亮的狐狸眼,語帶委屈:
「二嬸,你經常帶娘家人到將軍府吃酒聊天,我是知道的,但我的院子離二房的院子甚遠,我怎麼可能常見到孔家表哥呢?」
想黑她?不能夠!她最喜歡用綠茶的方式來打敗綠茶了!
孔氏臉色僵了僵,虞鳳之這意思,不就是在告訴眾人她帶娘家人到將軍府打秋風麼?
她真沒想到,這個平時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小蹄子,竟然伶牙俐齒起來!
「虞大小姐,你即便不經常見到你孔家表哥,也不可能認不出他來,你到底為何要刺傷他?
還有,他怎麼會出現在新房裏?你們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背着我們世子跟別的男人暗通款曲?
怪不得你不想嫁給世子爺,原來早就跟別人勾搭上了!我們世子怎麼這麼倒霉,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樁婚事!」
虞鳳之朝着這含着怒意的聲音望去,便見到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
她想起來了,這一位乃是靖軒侯身邊最年輕的姨娘,姓柳,也就是裴絕的庶母。
靖軒侯十分寵愛這位姨娘,因着靖軒侯夫人不在侯府,這位柳姨娘便接手了侯府的中饋,打理着侯府的後院。
世子的婚事當然也是這位柳姨娘操辦的。
比起孔氏,這位柳姨娘要直接多了,上來就給虞鳳之扣上一個與人私通的帽子,讓周圍的賓客全都小聲議論起來。
但虞鳳之並沒有給她潑髒水的機會,冷道:
「柳姨娘,如果你腦子有泡,我勸你去挑一挑,把腦子裏的濃水往外倒一倒!我要是與這個男人有染,會在新房裏與他私會,等着你們過來抓姦麼?」
柳姨娘被虞鳳之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跟這孔公子沒關係,這孔公子為何會出現在新房裏?」
虞鳳之給了柳姨娘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柳姨娘還真是問着了,我也很想知道孔公子為何出現在這裏,這婚宴可是你佈置的,賓客名單也是你擬好的!
據我所知,侯府與孔府沒什麼交情,孔家其他人沒來,為何孔安會出現在婚宴上?」
說着,虞鳳之故作驚訝地用白玉般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嘴,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柳姨娘,你,你不會是怕我嫁進侯府,無法再執掌中饋了吧?可即便不是我,早晚也會有人成為世子夫人的!」
虞鳳之的表情帶着無辜,但裴絕還是從中捕捉到了幾分促狹。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在捉弄老鼠的貓兒。
柳姨娘本就沒有虞鳳之偷人的證據,再說下去,定會讓人覺得她為了掌家權,所以設局陷害世子夫人。
她只能恨恨地閉上了嘴巴,然後給一旁的孔氏遞了個眼色。
孔氏也不想計劃就此落敗,她本以為虞鳳之從將軍府嫁出去,老爺子就會將將軍府的產業交給二房打理,誰料老爺子竟說等虞鳳之有了孩子後,要將將軍府留給她的孩兒!
那她們二房怎麼辦?她好不容易等到虞鳳之嫁出去了,等來等去卻是一場空,她怎麼甘心啊!
孔氏眼裏露出一絲狠厲,她必須讓老爺子和靖軒侯世子徹底厭惡虞鳳之,讓虞鳳之失去依仗,將軍府才會真正的屬於她們二房!
她轉頭朝人群里看了一眼,瞪着孔安的隨從,喝道:
「雙壽,到底怎麼回事?安兒為何會來這裏?你為什麼沒有跟在他身邊?」
被孔氏點名的雙壽怯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偷偷地朝虞鳳之看了一眼,吞吐道:
「回虞二夫人,是少爺不讓奴才跟着少爺,少爺說虞大小姐想見他一面
少爺本來不想去的,但又怕虞大小姐尋死覓活,所以打算過來跟她說清楚,他是不會帶她私奔的,讓她斷了對他的念想!」
隨後,他還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張紙條遞到眾人面前,眾人瞧見紙條上用娟秀的小楷寫着一句詩——今夜不見君,從此無餘念。
孔氏對這小廝的應變能力頗為滿意,但臉上還要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鳳之,這這不是你的字麼!?」
柳姨娘立馬來了精神
第三章新婚夜被帶上這麼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