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陸硯臣冷聲道,「因為她懂我想做什麼,懂我的選擇和取捨,她懂我。」
簡單的三個字,讓卓思然徹底的閉了嘴。
她憤憤離開。
病房裏又剩下兩人,開始漫長且無聲的『對峙』。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卓長風又怎麼可能不了解陸硯臣有多執着。
這場對峙的結果,無非是他低頭,或者兩敗俱傷。
卓長風自然不會讓陸硯臣陪着自己兩敗俱傷,所以在僵持了兩天後,他妥協了。
「我答應你,好好生活。」卓長風終於鬆口。
消瘦的臉上,有着難以言喻的疲憊。
陸硯臣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這陣子陸家到是清淨。
孫雪薇忙着拉攏陸氏集團的各位股東,想讓他們在年會上支持陸州臣。
陸書禾也因為年關將至,被榮家的人叫回去了。
至於陸州臣,最近更是鮮少回陸家。
扶軟到是每日都來,照顧柚子樹,陪陸港歸喝喝茶寫寫字或者畫個畫什麼的。
今日扶軟來的時候,帶了一箱子東西來。
看上去挺沉的,她抱到雁園的時候,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四少奶奶,你應該提前給我打電話的,這種重活我來就行了。」小明趕緊將扶軟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好奇的問,「這是買的什麼啊?」
「測高血壓和血糖的儀器。」扶軟解釋道,「呂醫生雖然每天都來,但畢竟沒住在陸家,多少有些不方便,他所使用的那種儀器又比較複雜,我就在網上找到了這款更容易上手的測量儀器,空了也能幫爺爺測量測量。」
「陸爺爺最煩測量這些了,呂醫生那是沒辦法的事,你可未必能說得動他。」小明嘀咕道。
「所以一會你也幫我勸勸。」
「行!」小明答應得很爽快。
扶軟趁着喝茶的工夫和陸港歸說了這事兒。
「我又沒事,測來測去的做什麼?」陸港歸果然不高興了。
「爺爺你配合我每天做測量,我每周給爺爺做兩次柚子酥,怎麼樣?」扶軟拿好處跟他做交換。
陸港歸本來是不想屈服的,奈何她提出的條件太誘人,最終還是點了頭,「行吧行吧。」
「那我們先做今天的測量。」扶軟非常專業的拿出表格開始做幾路。
陸港歸看她做得像模像樣的,被逗樂了,「你這架勢還真挺像的。」
「每天看呂醫生給你測量,多少學了點。」
「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跟那混小子如出一轍。」陸港歸哼哼的說了兩句,「說起來,我也有一陣沒看到那混小子了,他在忙什麼?」
「在國外呢。」扶軟如實說道,「卓長風的情況不太好,他過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提及卓長風,陸港歸也長嘆了一口氣,「是該去看的,那孩子以前多優秀啊,是卓老太太的驕傲,誰知遇上這麼個變故。」
「好人會有好報的。」扶軟淺淺應道。
「希望如此吧。」陸港歸又嘆了口氣,「自打卓長風出了事,卓家老太太就吃齋念佛,在雲頂寺住了好幾年了,就是為了給卓長風祈福。」
扶軟泡茶的動作頓了頓,腦子裏一閃而過那個手上佩戴着帝王綠翡翠手鐲,非常又氣質的老太太。
難道她就是卓長風的奶奶?
「咦,這茶口感怎麼不一樣了?」陸港歸喝了一口扶扶軟煮的茶,嘀咕着問道。
「這是鳳凰單樅,是我一個熟人寄給我的,這是他家那顆四百年老茶樹的茶,很難得的,就想着給爺爺泡點換換口味。」扶軟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東西是挺好的,但我喝慣了原來那款茶,一時間還有點不太適應。」陸港歸又淺淺的飲了一口。
「總喝同一款茶也是會膩的,偶爾換換也不錯。」
「行,你說了算。」陸港歸無奈的語氣里藏着幾分寵溺。
晚上扶軟留在雁園陪陸港歸吃的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