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以冷靜自持的扶軟,第一次動手打人。
手掌處傳來震感,整個掌心都泛着刺痛的感覺。
現場有那麼一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扶軟一字一頓,無比堅定的開口,「他叫陸硯臣,他不是野種!」
陸州臣在片刻的驚詫之後,突然震怒,抬手就要打回去。
可掄起的手臂,卻被鉗在了半空。
他扭頭,便看見陸硯臣那張沉鬱的俊臉。
「鬆手!」陸州臣惡狠狠的叫道。
陸硯臣收緊了手。
陸州臣臉上的神色僵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痛苦神色,「我讓你鬆手!」
他腕骨處傳來劇痛,總覺得下一秒自己的骨頭就會被陸硯臣生生捏碎。
原本囂張的神色也被痛苦所取代。
就在他以為自己手腕會被陸硯臣捏碎時,陸硯臣狠狠的甩開了他。
陸州臣立即揉着自己被捏痛的手腕,惱怒的瞪向陸硯臣。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撒潑,餘光便瞧見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陸港歸。
他瞬間收起不甘,轉身離開。
陸硯臣盯着他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陰鷙。
等再回頭看向扶軟時,又是一副溫和模樣,「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雞湯。」扶軟抬了抬擰着保溫桶的那隻手。
陸硯臣很自然接過,「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要是遇到瘋狗怎麼辦?」
本來還挺生氣的扶軟,聽到他的這個形容,突然噗嗤笑出聲,「瘋狗有什麼可怕的,亂棍打死就行。」
陸硯臣忍不住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那樣會髒了你的手,讓我來就行。」
說罷還執起扶軟打人的那隻手,細細的看着,「都紅了,疼不疼?」
扶軟有些想笑,打人的是她,這人怎麼還反過來問她疼不疼?
大概是猜到了她腦袋裏的想法,陸硯臣解釋道,「他那臉皮厚得跟城牆轉角似的,你用手去打很吃虧的,乖,下次讓我來就行,我練過,更專業。」
扶軟剛要回答,身後就傳來了陸港歸的聲音,「小軟怎麼來了?」
扶軟回頭時,已換上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哪裏還有剛才抬手就甩了陸州臣一巴掌的氣焰。
「爺爺,我給你們送點雞湯來。」
「雞湯啊。」陸港歸看向陸硯臣手裏的袋子,「也有我的份嗎?」
「當然有。」扶軟回應道。
陸港歸便板起個臉說陸硯臣,「我的呢?給我,你可別想獨吞。」
「我哪敢獨吞啊,就算我想,軟軟也不讓啊。」
鄭彤接過。
陸港歸傲慢的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說罷又看向扶軟,溫聲細語的,態度相差很大。
不知道的還以為扶軟才是親孫女呢。
「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司機送我來的。」
「晚上開車危險,還是讓司機開車比較好。」
扶軟乖訓點頭,「好的,爺爺。」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陸港歸交代完,這才背着手離開。
陸硯臣和扶軟一起坐車回星河灣。
等將扶軟送進家門後,陸硯臣才說道,「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你困了就早點睡,這雞湯得給我留着,我回來再喝。」
「好吧。」扶軟沒多想,只以為是公事,沒耽誤他,只叮囑他要注意安全。
陸硯臣抱了抱扶軟,這才返回車上。
連肖易都還在車上等着,哪怕陸硯臣什麼都沒吩咐,他也知道他會返回。
剛上車,陸硯臣臉上的溫情就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
他開口,嗓音沉如寒冰,「吩咐臨風,把人給我弄來。」
「是。」肖易給臨風發了消息。
半小時後,陸硯臣在天夜見到了被五花大綁,整個頭部都被黑色面罩罩着的陸州臣。
他嘴上也被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