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姐最喜歡什麼香料的味道?」
「白松香,白松香介於頭調與中調之間,綠色調,有點香脂調和木質調。雖然是前調,但持香久,而且只需一點點就可以給調香作品綠意生動的感覺。」
看得出來候真真是有做功課的,涉及專業領域的問題時,她總能回答得滔滔不絕。
到最後採訪人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再更新溫香的賬號,不少溫香粉絲都在等着呢,催更都催了一百多萬樓了。」
候真真難得有些為難的道,「因為太久沒登錄那個賬號,原來的郵箱密碼也忘了,所以登不上那個賬號了。」
「那也太遺憾了吧。」
「是啊,但遺憾也是常態。」
扶軟當即退出了採訪鏈接,打開了國外社交賬號登錄上溫香的賬號。
這個賬號,她停更了三年。
這三年裏,她從沒回來看過,因為她答應過扶笙香,不會再碰。
如果不是候真真,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上溫香這個賬號。
當年她背着母親在國外的社交賬號上,跟網友們分享調香的視頻。
沒想到視頻走紅,她也一躍成為網絡紅人,受無數粉絲追捧。
後來被母親發現,她被罰跪了一整晚,並再三保證,再也不碰調香這一行,母親才原諒了她。
可那之後,母親就一病不起,看了好多醫生吃了不少藥都不見好轉。
不到一年,她便撒手人寰。
那個時候她還不太明白,為什麼母親對調香這個行業有那麼大的偏見。
直到她看到那本記事本,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看着曾經的賬號,扶軟心裏感慨萬千。
那些熱愛她的粉絲,給她留了很多很多的真心話,私信里也塞滿了很多的感動。
他們全都在殷切的等着她回歸。
扶軟盯着頁面看了好久,直至車子回到星河灣,她才恍然回神。
最後用溫香的賬號發了一句話。
【我最討厭白松香了。】
候真真不是說她忘記溫香的賬號了嗎?
那她就登錄給她看。
她不是說最喜歡白松香嗎?
那她偏要發這條動態。
她到要看看,這齣戲,侯家要怎麼唱下去。
發完這條,扶軟就退出了社交網站。
回到家發現陸硯臣還沒回來,她抬手看了看時間,已過了陸硯臣平日下班回家的時間。
她原本想着給陸硯臣打個電話問問的,可拿起電話後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大家都是成年人,問來問去就沒意思了。
她本就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便放下手機去了書房,跟李茶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
李茶這兩天去了北城那邊,因為那邊有幾場寶石展覽。
以前這種場合都是扶軟親自去,因為她要挑選一些喜歡的寶石來為它們量身定製新的設計,賦予這些漂亮寶石二次生命。
扶軟對此,樂此不彼。
之前在寧悅樓時,她跟連螢聊天說自己喜歡寶石,說的是她的真心話。
只是現在她不太方便自己過去,所以只能安排李茶過去。
「我剛跟珠寶展的負責人吃完飯,他告訴我說這次的珠寶展有一批非常好的帕帕拉恰,我想辦法幫你買到手。」
「好,不用考慮價格,只要東西好就行。」扶軟給李茶透底。
李茶心裏便有了數,但也不忘提醒她,「就算你喜歡也要考慮成本的問題,溢價超出百分之二十我就收手。」
「行,你看着辦。」扶軟只好同意。
對李茶,她還是很信任的。
聊完這事兒,扶軟就忙去了,等留意到時間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多了。
陸硯臣還沒回來。
扶軟回到臥室,看着清冷的房間,一時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硯臣就逐漸融入到她的世界裏。
以往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