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陸硯臣站在那條名叫二黑的狗面前,懷疑人生。
二黑是扶軟撿來的流浪狗,去雲州前,她把二黑託付給睿睿看養。
儘管兩個多月不見,二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扶軟,一個勁的搖着尾巴。
扶軟蹲下摸它,它還會狂熱的舔扶軟的手,諂媚得很。
陸硯臣看着這一幕,黑眸眯了眯,在心裏暗暗腹誹了一句,「果然狗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二黑感應到了,他剛這麼想,那狗腿子就衝着陸硯臣齜牙咧嘴的叫囂起來。
扶軟趕緊安撫。
二黑還以為這是鼓勵了,在扶軟那兒諂媚完,又沖陸硯臣叫兩聲。
扶軟一摸,它又乖得不得了。
院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睿睿媽,你們家是來什麼客人了嗎?我看門口停了一輛豪車呢。」
那人聲音落下,進來便瞧見蹲在地上撫摸二黑的扶軟,臉色一怔。
隨即便嘲弄的道,「喲,這不是扶軟嗎?怎麼又回來了?又被你那後媽給趕回來了?」
情緒本就不佳的陸硯臣聽到這話,眸光驟然陰沉,如烏雲蓋過。
連原本沖陸硯臣齜牙咧嘴的二黑,也改變了目標,衝着進來的中年婦女叫嚷起來。
「吵死了。」陳母厭惡的罵道,「畜生就是畜生,只會狗叫。」
陸硯臣踢了一腳旁邊的小凳子。
凳子很爭氣的滾到了陳母腳邊,把她嚇了一跳。
陳母剛要叉腰謾罵,卻在觸及到男人沉冷的視線時,一下子慫了。
她嘟嘟囔囔說,「這誰啊?」
睿睿媽大概是聽到了陳母的聲音,匆忙從廚房裏出來。
陳母見狀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問道,「睿睿媽,你們家是不是來什麼城裏的客人了?我看門口停着一輛好車呢,我在電視上見過,那車一百多萬呢。」
她一邊說還一邊往房子裏看,卻並沒看到什麼人。
睿睿媽有些尷尬的道,「那是小軟的車。」
陳母表情一怔,神色有些訕訕。
「這誰啊?」陸硯臣滿臉不爽的問扶軟。
扶軟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1號情敵的媽。」
陳母聽到那車是扶軟的,忍不住酸了一句,「原來是扶軟的啊,其實那車也沒多好,才一百多萬而已,我兒子以後肯定得開兩百萬以上的車,他學習好人又優秀,好多跨國公司想聘請他呢。」
陸硯臣用腿把先前踢翻的凳子擺正,大馬金刀的坐下,翹着腿對扶軟說,「我就跟你說別開保姆的車吧,你非要低調行事,這不就叫人看笑話了?」
扶軟唇角抽了抽。
這人幼不幼稚啊?
跟一個中年婦女較什麼勁。
偏偏陸硯臣戲癮上來了,還翹着腿說,「這次來得太匆忙,都沒給你鄰居們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這樣吧,一會我讓臨風去取錢,給你的這些鄰居家都送個萬元紅包吧,就當是感謝他們平日裏對你的照顧好了,你把名單給我吧。」
扶軟,「」
眼見陳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了,扶軟趕緊過去拉起這個顯眼包對睿睿媽說,「盧阿姨,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二黑還得麻煩你幫我照看着,等我安定好了在來接它。」
「還說吃了飯再走呢。」
「不了,我也是臨時回來的。」扶軟解釋道。
睿睿媽也知道梁家的事,自然知道扶軟說的是真話,怕耽誤他們事就沒強行挽留,「那你們忙去吧,二黑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你不用擔心,對了,石榴你帶一些回去吃吧,睿睿特地給你留的。」
她把一旁裝着石榴的袋子塞到了扶軟手裏,又親自送他們出了門。
陳母就跟在後面,一邊吃石榴一邊用很不屑的眼光看着他們離開。
等車子走之後,她才呸了一聲,吐出石榴籽說道,「裝什麼大款呢,我還以為真給每家一個萬元紅包呢。」
睿睿媽無奈的看她一眼,「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小軟多好的人啊,也不知你怎麼就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