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榮生完全是碾壓式的挨打,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斷哀嚎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可陸硯臣根本沒理會,一腳接着一腳的踹,臉上全是陰鷙的神色。
這是扶軟第一次見陸硯臣發狠,她有些錯愕。
在她的印象里,這男人永遠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天生的笑相讓他看起來十分無害,卻不想發起狠來這般駭人。
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陸州臣會被打得肋骨骨折了。
「陸硯臣。」扶軟急忙開口叫他。
可男人像是沒聽到一樣,一腳比一腳更狠的踹向秦榮生。
秦榮生這會兒已經慘到叫不出來了。
扶軟怕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急忙拉住暴躁的陸硯臣,冷聲叫他的名字,「夠了!陸硯臣!你停下!」
被她溫涼的手拉住,陸硯臣才稍稍回神。
他看向扶軟,眸中一片陰寒。
扶軟不得不放軟聲音說道,「我沒事,他沒傷到我。」
「血。」陸硯臣目光幽深的提醒。
扶軟抬起手,「這不是他弄的,是玻璃劃傷的。」
怕他不信,扶軟還把傷口給他看,「只是劃傷了一點點。」
陸硯臣眼裏的戾氣慢慢下沉,神色終於緩了緩。
再看秦榮生,已經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其中一個保鏢上前去拍了拍秦榮生的臉。
扶軟看到秦榮生鼻口都是被陸硯臣打出的血,比她流的血不知多了多少倍。
她蹙了蹙眉,剛要開口。
外面又傳來陣陣動靜,隨後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問道,「誰報的警?」
「我。」扶軟急忙開口。
另一個警察見到這情況,立即戒備的問道,「怎麼回事?」
扶軟下意識的擋在了陸硯臣前面給警察解釋,「是這樣的,這個人敲詐勒索,還擅闖民宅威脅老人,我們是正當防衛。」
怕警察不信,她還補充道,「是他先動手打我的,我們是真當防衛。」
警察的視線在陸硯臣臉上掃過,最後過去蹲在地上問已經被打得迷離的秦榮生,「你還好吧?」
梁母聽到警察來了,也急忙出來,哆哆嗦嗦的解釋,「警察同志,這個人是我的女婿,他出軌了我女兒跟他鬧離婚,他找不到我女兒就來這裏威脅我,小軟和她的朋友只是為了保護我,我房間裏的東西都是他砸的,他還說要逼死我,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大娘你別怕,我們會做出公正判斷的。」
警察安撫好了梁母,這才對扶軟和陸硯臣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陸硯臣沒發話,只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扶軟披上,回頭問梁母,「有醫藥箱嗎?我先給她處理傷口。」
「有,有的。」梁母慌張的從柜子裏翻出了醫藥箱。
陸硯臣從裏面找出需要的東西,自顧自的拉着扶軟坐下,認真的給她處理手上的傷口。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愣是沒敢催促。
等陸硯臣處理好了扶軟的傷口,他才對兩個安靜等着的警察說道,「我跟你們去就行,她就不用去了。」
扶軟有些着急想說話。
陸硯臣按了按她的手,「你先陪一會兒伯母,我去去就回。」
扶軟明明很擔心,可看到陸硯臣那安撫的眼神後,又莫名心安下來。
她叮囑道,「一定要記得咱們是正當防衛。」
「知道了。」陸硯臣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跟警察一起離開。
扶軟擔心陸硯臣,但也知道此刻自己不宜去添亂,就匆忙的幫着梁母凌亂的房間收拾了。
前後不到一小時,陸硯臣就回來了。
扶軟聽到動靜,欣喜的沖了出去。
陸硯臣從車上下來,身上還穿着單薄的襯衣,就那麼站在夜風裏,嘴角噙着一抹淺淺的笑意。
若是以往,扶軟會等着他向自己走來。
但這一次,她迫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