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入場時間比較晚,她自然比其他人要慢半拍。
別人已經開始落筆寫了,她才開始研墨。
偏偏旁邊坐着的,還是長舌婦周薇薇。
看到她手忙腳亂的準備東西,不僅酸她,「為了點獎勵這麼拼啊?也對,你現在可不就指望着這點獎勵嗎?說不定這點獎勵夠你努力好多年呢,不拼點怎麼行呢?說起來也是好笑,有人居然接着參加宴會的幌子來撈金,送的禮物拿不上枱面也就算了,還想大撈一筆,也不嫌丟人。」
連螢沾了沾墨,筆尖似乎有點硬,就甩了甩手裏的毛筆。
這一甩不打緊,幾滴黑色的墨直接甩到了周薇薇的裙擺上。
她為了漂亮,穿着特別大的淺粉色蓬蓬裙,墨水在裙擺上暈染開來,特別的顯眼。
周薇薇臉色頓時就變了,「連螢,你故意的吧?」
連螢無辜的眨了眨眼,「周小姐,寫毛筆字的時候情緒不宜波動太大哦,回影響發揮的。」
「你」周薇薇氣得臉色鐵青。
還是周勝提醒了她一句,「薇薇,好好寫字。」
周薇薇不甘的把怒火強忍了回去,這才重新提起毛筆繼續寫字。
周勝瞪了連螢一眼,卻也不敢真拿她怎麼樣。
畢竟她手裏還有自己的把柄呢,萬一這女人發瘋把把柄公之於眾,那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徹底的毀了。
眼下他的公司正推動到上市前的關鍵點,可不能因為連螢壞了自己的好事。
一想起這事兒,周勝就對連螢恨之入骨。
絲毫不覺得那件事的過錯在自己,更不覺得連螢是個受害者。
只覺得是她心機深沉故意勾引自己,又拍下了證據還藉此來要挾自己。
之前周勝就找過連螢麻煩,想用手段逼迫她把證據交出來。
可被白念生插手管了這件閒事。
周勝就算痛恨連螢,卻也不敢明面上跟白家對着幹。
隱忍了好久,愣是沒敢再出手。
但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周勝的心口處,不拔,始終是個隱患。
思及此,他的眼神不免陰狠了幾分,尋思着一定得快點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免得夜長夢多。
白念生本來是在看連螢的,卻意外的瞧見了周勝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
他蹙了蹙眉,有種很強烈的直覺,覺得連螢會有危險。
思及此,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到了連螢那邊,用挺招人煩的語氣說道,「大姐,別人都快寫完了你還在這磨蹭呢,到底行不行啊?」
「也不知道是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給我報名。」連螢沒好氣的道。
被連螢罵作是狗,白念生也沒跟她一般見識,而是拿過她手裏的墨說,「你趕緊準備吧,我來研墨。」
「誰要你幫忙了?」
「我是看不下去,怕你耽誤別人事。」白念生回懟道。
「我真的謝謝你。」
「您真客氣。」
連螢眼下真沒工夫跟他計較,就蘸了蘸墨開始落筆了。
陸港歸看了看身邊悠閒站着的陸硯臣,問,「你怎麼不參加?」
「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字有多爛,你親自嫌棄過的,你忘啦?」陸硯臣不着調調的道。
陸港歸默了默,轉移話題,「小軟的字不知道怎麼樣,我到是挺好奇的。」
陸硯臣就等他這句話呢,順勢就說道,「爺爺,一會不管她寫得怎麼樣,你也給個認可獎唄,她為了這場宴會也沒少奔波,就是這場地還是她親自去南城談下來的。」
「這還用你說?」老爺子白了他一眼。
頓了頓,似乎明白過來,又道,「我說你小子怎麼不去守着她呢,原來是在跟我要獎賞呢?」
「姜果然是老的辣,這都沒能瞞住您。」
陸港歸吹鬍子瞪眼的,「你小子都算計到我頭上了,可真行。」
「這怎麼能叫算計呢?爺爺您言重了。」
話雖然是那麼說,可陸港歸也不是真生氣。
相反,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