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瀾玥見他要走,開口喚住,「等等!」
蕭祁聞聲止住腳步,回身望來。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會有我父之物?」曲瀾玥如今最疑惑的便是這個事情,父親屍首不知所蹤,她心裏總有那麼一絲希冀。
被問之人,面無表情,嘴角微動卻沒有言語,轉身離去。
曲瀾玥失落垂眸,動了動雙臂,還有些許隱隱酸痛。
一宿無眠,心中一直縈繞着蕭祁昨夜的話,若真是他說那般,想來之前的消息便是父親的人傳給自己。蕭祁既知曉此事,卻將自己留在祁王府,又是何意!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曲瀾玥方起身,桃柳的聲音傳來:「姑娘,府里來貴客了!」
來人是惠嬪,也就是蕭祁的母妃。
曲瀾玥心裏咯噔一下!那這祁王府她怕是想待也待不了了!
惠嬪怒氣沖沖直奔蕭祁住所,不等蕭祁問安,便是一頓數落,直言讓他速速將曲瀾玥趕出府去。
「母妃您別急,你聽我說!」蕭祁早就習慣了一向如此的母親,想解釋。
「說什麼?母妃早就說過,她就是個禍水,還是皇后娘娘慧眼,有遠見,當初沒有同意你娶她,不然遭殃的可就是我兒了!」惠嬪說着說着便抹起了眼淚,絮絮叨叨說起了亂七八糟的陳年舊事。
蕭祁扶額,望向惠嬪身側的嬤嬤,「春苑姑姑,你快勸勸母妃!」
春苑是服侍了惠嬪十幾年的老人,最是了解惠嬪心性,心不存事,口無遮攔。要不然也不會生了皇子還只是個嬪!
「娘娘,咱們王爺如今都已建府成家,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在宮裏還一直念叨王爺的傷,怎得見了人也不問問!」
春苑的話果然有用,惠嬪一下把注意力放到了蕭祁的傷上。
「都好了母妃!您不用擔心!您今日怎能出宮?父皇如今怎樣了,兒臣這幾日有傷也沒能進宮看望!」
惠嬪嘆了一口氣,「還是昏迷,皇后娘娘說了,不讓打擾陛下養病,我也許久未見你父皇了!」
說了一會兒話,惠嬪還是不放心曲瀾玥,執意要將她帶走交給皇后處理。蕭祁無奈,與她說了實情。
「母妃,兒子將她留在府中半分私心都沒有,她當初那般折辱兒臣,兒臣身為王爺,總是要些臉面的!如今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太子能順利登基,母妃你是知道的,兒臣是個不全之人,以藥為食都不能治好的頑疾。菱兒不嫌棄,待我萬般好,我怎能負她!曲家不除乾淨,與太子登基就是一大隱患,兒臣只想盡我所能助太子登基,其中細節,兒臣不便多說,望母妃能理解!若是辦好此事,也算對得起皇后娘娘這些年的照料!」
「我兒能這般想,母妃自然高興!母妃以為你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求了皇后娘娘好幾日才能來看望你!」惠斌聽他這樣說,懸着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蕭祁抬眼望了春苑一眼,輕聲說道:「母妃放心,眼前沒有外人,兒臣與您說句實心話,不管是為我前途還是為着江山社稷,太子都是不可更改的繼承人,誰都不能擋了路!曲瀾玥如今若不是還有利用價值,兒臣真想殺之永絕後患!」
惠嬪見他眼中狠厲,握着蕭祁的手欣慰道:「你有這般心思最好不過,這些年皇后娘娘待我們母子不薄,若不是皇后娘娘,妄說是你,就是母妃怕是在那吃人不吐骨的後宮也難活下來。我們母子眼前的榮華都是因皇后娘娘眷顧,照拂而來的,你就是要以太子為尊,好好輔佐!時刻謹記!」
蕭祁連連點頭,「兒子都知道,母妃放心!」
得了蕭祁的保證,惠嬪也懶得再去尋曲瀾玥麻煩。等了片刻徐菱兒,不見歸府,便動身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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