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瞧着上首膩歪的凡人和族長,銀尾鮫人輕咳一聲。
等九淵聽到聲音被吸引注意力後,才恭敬道:「族長,若無事我等收拾就離開。」
九淵點頭擺手,兩條鮫人立馬上前將地上的金色鱗片撿起,並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精緻的木箱中。
沈墨池轉頭,看着他們將鱗片收起,問:「這這東西還有用?」
「當然。」九淵笑着回答,「這些鱗片上每一片都蘊含無上修為,很珍貴的。」
「怎麼?想要?」
看着沈墨池聽後露出眼巴巴的表情,九淵指尖一動,從身上摘下一片彩色的鱗片。
「送你一塊更好看的。」
「真的送給我嗎?」
九淵拿在手上的鱗片流光溢彩,確實不知道比地上那些好看了多少。
嘴上雖然這樣問這,但沈墨池動作卻沒有停,接過鱗片反覆翻看。
「為什麼這塊鱗片和其它的不一樣。」
「因為這是護心鱗。」揉揉沈墨池的頭,九淵起身往外行,「走,我帶你去好好逛逛着宮殿。」
沈墨池在冥海帶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幾乎與反派形影不離。
與反派相處這段時間,沈墨池發現反派這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只要不惹她不開心,幾乎提出的要求都能滿足。
兩個月後,離開冥海回到陸地上。
彼時的修真界早已經一片混亂。
長陵宗。
清玉殿。
月憐要緊嘴唇,閉着眼,一臉麻木的忍受着,仿佛如今正在經受的事就不存在一般。
偏偏她越是這樣,赤炎行為越是偏激憤怒,更是折磨她,想看她求饒。
而在這大殿的寒床下,白髮仙君被捆仙繩死死纏繞,雙眸猩紅毫無理智。
他張嘴嘶吼,聲音卻被赤炎的法術消去。
「求本座,本座便救你師尊,你這幅樣子,可不像是求人的。」
說着,赤炎行為越發兇惡。
「求你」月憐嗓音嘶啞,喉嚨和身體都鈍痛無比。
但她要就師尊,只能順從魔尊。
只有魔尊才能暫時幫助師尊壓制魔性,一直飲血,只會加快師尊入魔的速度,並且讓師尊更容易失控。
況且這裏是仙門,殺人取心頭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瞧着月憐伏低做小的模樣,赤炎胸腔的怒火暫時得到發泄,感受到報復的快感可更多的是煩躁。
她居然可以為他那虛偽的便宜哥哥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就那麼愛他嗎?
還是說她享受着三人這扭曲的關係呢?
待一場單方面的發泄和折磨結束後,赤炎倒是沒有失信,幫清玉仙君暫時壓制了魔性。
至於下次魔性再發作,也不是什麼難事,讓他高興了,他不建議出手幫幫她。
白城。
此城因為坐落於仙魔交界處,而地勢偏遠,障氣環繞,是人魔妖混居之地,幾乎沒有仙人出現。
踏上這片土地的第一感覺就是荒涼,線索,匱乏。
然,生活在這裏的妖魔人卻分外和諧,蠻橫無理中充斥着質樸。
九淵隱藏了鮫人的特性,一頭黑髮簡單的用玉簪扎在身後,黑眸深邃,玄色華服繡着暗銀色花紋,低點貴氣。
她在城門口停下,看着貼在牆上的通緝令習慣性挑眉。
跟在九淵身後的青年,連忙走上前將通緝令撕下,雙手遞給九淵。
「大人,需要我去處理一下這些東西嗎?」
那通緝令上畫的正是九淵真身的模樣,另外一張還貼在牆上的是沈墨池的畫像。
沈墨池聽到兩人說話,才聽下啃雞腿的動作,湊上去看看牆上畫的自己,又看看青年手上畫的九淵,接着憤憤不平道。
「為何將本君畫的這般醜陋,將你畫的這麼好看?明明本君比你好看。」
青年:「」
這一個長腿的火柴人,一個長魚尾的火柴人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小面那幾行字,誰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