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揮手,直接拍掉了記者的話筒,接而引起一陣更大的騷動。
閃光燈更加此起彼伏,楓白從車內往餐廳里看去,內心窩着的那團火卻半點也沒有消下去。
「雲致是出軌了嗎?」溫染被她這一系列大義滅親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
談及雲致,楓白仍不解氣,言語中已滿是譏諷,「他從始至終就沒有在軌道上,又談何出軌。」
眼不見心不煩,她索性掩上車窗,閉目養神起來。
沒過多久,一陣手機鈴聲在車內響起,溫染接起電話,雲止那內斂低沉的嗓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和楓白在斑斕餐廳,現在準備回去了。」
「不要離開,我十分鐘以後到。」
溫染垂下眼眸,情緒也被楓白影響的有些低落,她問道,「這麼突然,你要帶我去哪裏?」
「民政局。」
她看了眼楓白,再也克制不住衝動,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一紙婚證又能鎖住什麼,該出軌還是要出軌,該離婚的還是要離婚,什麼也保證不了。」
「溫染,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我清醒得很。」
話不投機,溫染敷衍地應付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不到五分鐘,車窗就被敲響,溫染隔着玻璃朝男人看了一眼,便同楓白道別一聲,開門下車去了。
楓白眯眼將那人打量了一遍,心裏忍不住嘀咕,溫染是怎麼喜歡上這種跟冰山一樣的男人的。
還是嶠舟好啊,脾氣好,說話也溫和,而且看着還特別順眼
啊!
楓白猛地清醒過來,她剛剛竟然在想男人,對象還是陸嶠舟!
「總裁,回公司還是回家?」方筠系好安全帶後,詢問道。
「隨意走走吧。」楓白看了眼車窗外濃烈的日光,又改口道,「聽說津棠路新開了一家咖啡館,我們去試試怎麼樣。」
「今天貌似是周末,可能並沒有你想見的人」
方筠還沒有把話說完,就遭了楓白一個白眼,只能立即找補道,「我是說,人家咖啡館說不定周末歇業呢。」
「你覺得合理嗎,咖啡館周末不營業?」
「整天不是魂不守舍就是懟天懟地,總裁你是不是病了?」
「我好得很,暫時死不了。」
「相思病也是一種病吧,我覺得。」
沉默也是一種無聲的反抗,楓白索性不說話了,就算被戳中了心事,她也不想否認。
車行至西雲大橋時,方筠忽然將一封疊得齊整的紅紙朝她遞了過來。
?「總裁,您過目一下。」
「誰的婚貼,給這麼多,還設計得這麼丑?」
「您的。」
楓白?翻閱報紙的手一頓,只尷尬了不到三秒鐘,正準備抬手接過時,?一陣江風忽然吹了進來,將幾頁紅紙裹挾到車窗外。
她瞬間興致全無,又低頭看起了報紙,順帶着問了一句,「前面怎麼了,堵這麼嚴重?」
?「有車輛發生了磕碰,看情形一時半刻也處理不好。」
「今天真是倒霉透頂!」
?楓白埋怨完,直接側了身將車門打開,腳下的高跟鞋好巧不巧地踩中了掉落橋面的婚帖。
?她將婚帖踢開,徑直往橋頭走去。
?飛揚在風中的紅紙,悉數落進了西雲江水之中,搭着滔滔流水向遠行去,漸漸不知蹤跡。
留在車上的方筠看着那道瘋癲的身影,一口氣還沒有嘆完,電話就又打進來了。
「相思病,怎麼治啊?」
方筠撫額一嘆,緩緩沉吟道,「樹河路,興許有一味良藥。」
「不准跟過來,以免妨礙我治病。」
方筠狡猾一笑,這可是爆炸性的一手八卦,不跟過去,怎麼可能!
時間飛快,落日餘暉中的街道,行人行色匆匆,車輛往來不絕。
?楓白站在津棠路和樹河路的交叉路口,猶豫片刻之後,在綠燈亮起時,便朝着樹河路的方向,
第32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