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源和梅章坐在屋頂上,夜風微微襲來,兩人一人手提一壺酒,只不過武源是狂飲,梅章是微微小酌。
最後,似乎是受到武源的感染,也似乎是因為自己心境的緣故,梅章也狂飲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狂飲的梅章,武源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大笑聲中,有盡情的恣意,有縱情的狂放,但更多的,還是釋懷的暢笑。
梅章一開始並不理解武源的這股複雜情緒,但到了後面梅章依舊還是被這股情緒所感染,也扔掉酒壺,重新站了起來,肆意大笑。
剛剛的戰鬥中,武源依舊還是沒有打敗梅章,但和梅章的戰鬥中,武源已經能抗衡許久。
雖然梅章才人境小成,但對於武源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進步。
自從在大魔陰域見到四大家族的人後,他們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壓在武源胸口。
年輕一輩的人,自己都不是對手,將來又談什麼去顧家把妹妹給救出來呢?這種家族,是累積千百年的龐然大物,實力強勁,底蘊深厚。
一旦與這種家族為敵,一個接一個,一群接一群的人殺出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麼就把他們打怕,打到不敢露頭,要麼就是把他們整個家族覆滅。
眼看最後的時間越來越近,武源內心又怎麼可能毫無波瀾?
武源不知道要強大到什麼境界,才能覆滅顧家。但武源內心清楚,如果不能達到天境,他連和顧家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你的心境似乎比以前變得更加堅定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梅章看着武源,好奇地問道。
武源隨意搖搖頭道:「只是一些事情越發堅定而已,談不上什麼具體大的變化。之前一些不該產生的迷茫,此刻徹底消散。或者換句話說,那些迷茫,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需要存在。保持這些沒有意義的迷茫,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武源轉頭看向天武城的方向,那座城市在武圓被帶走後,便牢牢記在了他心裏。
終有一天,他要以無上之姿,殺向那座城市,要讓裏面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如果我還在這裏猶豫,有人會死的!」武源神色堅定地說道。
梅章看着武源,也知道武源大概是有自己的苦衷,不再繼續追問。
這種原因,對於一名武者來說,挺好的,只要能讓武者有動力往前面走,都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在這個世界上,在武者大陸上,你不努力往前面走,總會有一天要付出慘痛代價。
「走吧,就這樣往前面走吧,一直不停地走下去。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一旦停下就是死亡。」梅章嘆口氣,感慨道。
現在的他,就差不多是這個死亡的狀態。
只不過武源的出現,讓梅章反應了過來,他現在就在盡全力,從這種瀕死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離開孫家,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現在已經不是孫家的長老了。」梅章突然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武源被嚇了一跳,雖然他對孫家的印象不怎麼好,但孫家本身實力還是無可置疑的。
武源看着梅章眼裏重新閃動着的戰火,這種狀態他很熟悉,現在的他也是這種的狀態。內心燃起熊熊火焰,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所以武源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會多問什麼,雙方彼此之間,都理解。
就這樣,兩人一邊喝着酒一邊聊着,時間慢慢流逝,空間也慢慢凝固。
一老一少,雖然相隔很多年,但他們身上的情緒彼此之間又十分理解認同。
兩人聊着聊着,時不時還會過兩招,招式並不兇狠,更多像是一種切磋和研究。
在切磋之中迸發出新的靈感,在交手中湧現出新的招數。
梅章為武源做出了最好的指點,武源也對梅章的指點作出最好反饋。
甚至有時候,武源也能為梅章提出一點意見。
境界上來說,武源確實不是梅章的對手,也遠遠比不上梅章。但單從武學的造詣上來說,很少有人是武源的對手。畢竟武源身後站着的是林琅,還有極武令!這兩個東
迷霧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