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真人法旨:司農殿執役弟子許恪,因功受賞,晉升為司農殿內門弟子。」
西山坳營地里,王執事和碧水潭坊正莊玉庭,看到這份封賞諭令,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是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許恪那小子居然晉升內門了?」
半晌之後,王執事放下諭令,抬頭看向莊玉庭,「他晉升執役弟子都才過了兩個月吧?這就成內門弟子了?」
「真是厲害啊!」
碧水潭坊正莊玉庭讚嘆道:「兩個月時間,走完了別人幾十年,甚至一輩子都走不完的晉升之路,簡直嚇人。」
「確實厲害。」
王執事滿臉感嘆,「當年,我們成為執役弟子之後,都是花了幾十年,才積累功勳晉升內門。他兩個月就晉升內門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嘿嘿!」
莊玉庭突然笑了起來,朝王執事說道:「之前你還讓我照顧他,沒想到他根本用不着我們照顧。以後啊,說不定還要靠他照顧我們了。」
「我也是因為卓牧閒師兄所託,這才關照他一二。」
王執事臉上帶着幾分自嘲的笑意,「沒想到,人家的本事大得很,根本用不着我們照顧。」
「說起卓牧閒師兄,也不知道卓牧閒師兄閉關之後,情況如何了。」
莊玉庭抬眼看向王執事,「王師兄,你知道卓師兄的情況嗎?」
「出戰之前,我去卓師兄的閉關之地看過。」
王執事嘆了一口氣,「他還沒出關。但是,我感覺他閉關之處的氣息有些弱,恐怕」
「唉」
莊玉庭一聲長嘆,默然無語。
「對了,許恪呢?他還在黑龍嶺沒回來?」
王執事感覺氣氛太過沉悶,連忙換了個話題。
「今天上午,我接到傳訊,黑龍嶺那邊的事情完結了,許恪和彭正清正在返回。」
莊玉庭朝王執事笑了笑,「你可得快點給他準備好內門弟子的一身行頭,別等到人來了,東西卻拿不出來。」
「這個不用我操心。」
王執事也笑了起來,「內門弟子的行頭,隨掌教真人的法旨一起,都送到我這裏了。」
「連行頭都是宗門直接發下來的?」
莊玉庭又是一驚,「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咋就入了掌教真人的法眼呢?厲害啊!」
——
清風山防線駐地。
張凌峰坐在山巔的城牆上,拿起一塊布,擦拭着手中的長劍,目光看向遠方荒原上的獸群,眼中透出一股火熱。
在諸位師弟的幫助下,張凌峰在這一戰中積累了不少功勳。
雖然離「因功封賞,晉升內門」還差得很遠,但是,憑藉這些功勳,也可以競爭一下「司農殿首席外門弟子」的職位了。
離實現目標,又近了一步。
只要成為了「司農殿首席外門弟子」,再花二十年積累功勳,就有晉升內門的機會了。
「張師兄,張師兄。」
正當張凌峰憧憬未來的時候,一個「小弟」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了?」
張凌峰扭頭看向這名慌慌張張的「小弟」,略帶責備的說道:「師弟,修行之道,首重修心。就算遇到什麼難事,也不要慌張,要平心靜氣。」
「多謝師兄教誨!」
這名小弟連忙躬身受教。
「嗯,不錯!」
張凌峰讚賞的點了點頭,「說吧,遇到什麼事了?」
「師兄,我聽說」
這名小弟抬頭看了張凌峰一眼,又接着說道:「聽說,掌教真人頒下法旨:司農殿執役弟子許恪,因功受賞,晉升內門。」
「什麼?」
張凌峰愣了一下,「我沒聽清,伱再說一遍。」
「掌教真人頒下法旨,許恪因功受賞,晉升為內門弟子。」
這名小弟又重複了一遍。
「許恪?就是剛剛晉升為執役弟子的那個許恪?河東坊許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