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很開心。
三年來她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
尤其是江無疾送玉釵的時候,開心的像個小姑娘。
按照對林北的說辭,江無疾跟嫂嫂重新說了一遍。
在嫂嫂看來,「那位煉藥師」是他們的貴人,甚至還說要請他來家裏吃飯
黃昏,火燒雲。
四人圍坐在小院的石桌旁,有說有笑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林北臨走前,江無疾將一件事交付給他。
以後霽月閣那邊的生意交給他來做,自己只負責提供藥片。
作為酬勞,利潤林北抽兩成
一開始林北死活不要,但江無疾以秋闈作為推辭。
要是所有事都讓他一個人做,哪還有時間去讀書?
話說到這份上,林北也不好再說什麼。
小時候江無疾沒飯吃,林北就從家裏偷地瓜出來。
長大了江無疾身子差,林北又是送雞蛋又是抓藥。
現在江無疾有出路了,自然不能忘了這個好兄弟。
夜深人靜,月色朦朧。
江無疾來到葉清寒房間,按照約定給她療傷。
盤坐在床榻上的葉清寒應該是剛洗完澡,一頭秀髮還有些濕,若有若無的幽香令人陶醉。
「麻煩公子了。」葉清寒柔聲道謝,白皙的臉頰透着些許緋紅。
雖然不是第一次療傷,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些想法在所難免。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看過自己,而她又失過態
「你真是奉天司使的千金?」江無疾問道。
葉清寒抿嘴一笑,朦朧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給人一種無瑕的美。
「是,也不是。」
「?」
江無疾:「咋地,你是串串啊。」
「串串?」葉清寒歪頭。
「沒事,你說你的」
葉清寒笑嘆道:「無非一個私生女罷了。」
「」
「只是我比張大富好些,沒有被他丟在外面。」
夜風拂過,光潔的額頭,秀髮輕輕飄動。
「林公子說的事不會發生。」
「也不怕公子笑話,我的生母是勾欄的樂師,我的死活他並沒有那麼在意。」
「就算派人來找我,也是為了賬本,而不是為了我。」
江無疾:「抱歉。」
葉清寒搖搖頭,臉上掛着溫柔的微笑。
「沒什麼的,煙火人間,各有遺憾,我早就習慣了。」
江無疾沒有說話。
其實他早就在好奇,以葉清寒這種性格,怎麼會是奉天司的人。
要知道,京城衙門不止奉天司,作為眾多衙門裏的特殊存在,普通的案子根本都進不了奉天司。
奉天司上下不說全是凶神惡煞,至少也不應該有葉清寒這種柔女子。
按現在來看,葉清寒進奉天司,並執行這次的任務,定然與她父親有關。
江無疾拿出一支玉釵,遞給葉清寒。
「下午給嫂嫂買時,感覺這支玉釵跟你挺配的,就順手買了。」
葉清寒忽然愣住,美眸隱隱閃爍。
過了好一會,才伸手去接這支玉釵。
這支玉釵並不名貴,雕刻工藝也不複雜,白玉飄絮,形如青竹。
但此時在葉清寒眼裏,卻異常珍貴。
「還從未有人送過東西給我謝謝公子。」
細語柔聲,似有哽咽。
發現葉清寒的情緒不對勁,江無疾便打趣道:「不用客氣,再怎麼說我也拿了你五十多兩銀子。」
「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好」
將手貼在葉清寒的後背上。
然後運轉體內炁元,通過掌心滲入玉體。
感受着後背的溫熱,葉清寒發現自己臉頰越來越燙了。
心跳從未有過的劇烈跳動着。
為什麼會這樣?今晚沒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