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小宅。
「小郎,鳥鳥好大啊。」
「嫂嫂喜歡嗎?」
「當然喜歡啦,就是黑了點。」
「」
都說釣魚窮三年,完鳥毀一生。
進京有些日子了,江無疾發現不光勾欄教坊司,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有人在玩鳥。
於是江無疾也買了一隻。
相比滿是辛酸淚的藥材,這隻鳥不貴,才十兩。
玩了一刻鐘,索然無味。
都是花錢,為什麼要自己玩,不讓別人玩?
就離譜。
「呼哧呼哧呼哧」
諸葛野教坊司歸來,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斷氣。
入京後他似乎每晚都在教坊司。
江無疾不止一次懷疑,他這小身板真能遭得住嗎?
要知道,大黎的教坊司五花八門,包容萬象。
其中妖女就是一大特色。
比如雲裳。
雲裳雖然沒有妖化,但因為狐妖血脈的關係,通體白毛。
光憑這一點,就可以滿足男人對某種方面的所有幻想。
而諸葛野口中的蛇妖,不知道什麼原因,舌頭保留了分叉狀態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常人能夠拿得下的。
「羞與汝為伍!」
不等諸葛野開口,江無疾先發制人。
諸葛野愣了愣。
我怎麼你了?就羞與我為伍了?
這時,嫂嫂放下手裏逗鳥用的麥稈,說道:「諸葛公子雖然也是修士,但也得多愛惜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公子如此年輕,可不要在那種地方染了病疾,落下病根。」
「」諸葛野算是明白了。
姓江的又在他嫂嫂面前裝純潔的呢!
「蘇娘子有所不知啊。」
諸葛野挑眉道:「當初在青州的時候,教坊司為了某人大興土木!」
「大興土木?」蘇洛洛黛眉微蹙。
「是啊是啊!興師動眾的就是為了加固一個鞦韆!」
「鞦韆?」
「諸葛兄!」江無疾開口。
「不知諸葛兄找我何事?」
諸葛野擺手:「去去去,我還沒說完呢,這鞦韆啊」
「諸葛兄,我忽然不想參加煉藥大會了。」
「?!」
「哎喲喂,江兄今天氣色很好啊!是修為有所精進了?」
諸葛野很識相的沒有在鞦韆這個話題上繼續。
蘇洛洛溫婉一笑,對這個話題也沒什麼興趣,「我去幫你們泡茶。」
「辛苦嫂嫂了。」
「還是分神小成,最近忙着研究煉藥一事,反倒把修煉拉下了。」江無疾搖頭嘆氣,隨便扯了一句。
「」諸葛野笑而不語。
「對了,諸葛兄是什麼修為?」
「啊?我?不值一提。」
諸葛野展開摺扇搖了搖,「聽說蠻人向挑戰江兄?為了青州一事?」
「嗯。」江無疾點頭,沒有否認。
諸葛野坐下,目光沉了沉:「這些蠻人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來,來我們大黎也敢下戰帖?而且還辱罵我們黎人無用!」
「江兄你的選擇是對的,鬼知道他們在憋什麼壞呢!」
江無疾表面風平浪靜,但心內卻又一次被永安的手段所折服。
作為當事人,他最清楚這消息里的水分。
不管那個行業,哪怕是山賊土匪,愛國情懷多多少少都是有的。
不管對廟堂看法如何,大黎永遠都是百姓的大黎。
而北莽對於大黎來說,就像江無疾前世的大夏人和那些小日子過的還不錯的人。
蠻人在京都辱罵黎人,任誰也忍不了。
但讓江無疾震驚不是永安這「造勢」的手段,而是「造勢」的速度!
昨天聊的,今天早上就傳開了。
不妨深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