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聽到他的稱呼,眉頭深深皺起,心裏不禁一驚,這個郭春來,居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好像沒有在他的面前露出馬腳,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此人,果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趙鐵柱認真看了一番,忽然笑着道:「郭董這麼大的面子,我豈能受得起你這麼大的禮?你還是趕緊起來吧。」
「不,趙盟主今天不答應救人,我絕對不會起來。」
郭春來聽得出,趙鐵柱是在試探他,剛剛秘書已經吃過了趙鐵柱的虧,自己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而且秘書跟自己說的很清楚,是讓自己帶着誠意來。
所以在目的沒有達到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對趙鐵柱不敬。
他的這一番話,已經徹底讓一邊的韓夢潔驚呆,沒想到堂堂郭董,還真的給趙神醫跪下了。
沒兩秒,郭春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又接連不斷的給趙鐵柱磕起了頭,彭彭的磕頭聲,簡直都要把地板給磕壞了。
趙鐵柱看到他此時的表現,到還算過得去。
片刻後,趙鐵柱面無表情的道:「好了,你起來吧,看在你誠意還不錯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出手救你父親一次。」
「多謝趙神醫,謝謝您,您真是我的恩人。」
郭春來停止磕頭,抬頭看着趙鐵柱,連連感激一番。
隨即,他不顧自己額頭上的血口大包,十分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攙扶趙鐵柱到應急病房去救人。
趙鐵柱來到病房裏的時候,只見郭老爺子已經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滯,呼吸急促,完全是一個將死之人。
主治醫師這會兒親自在旁邊照顧,他已經黔驢技窮,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把病人救回來。
如果趙鐵柱再不來,郭老爺子就真得交代到這兒了。
當他再次看到趙鐵柱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高傲之色,獨自低頭起身站到一旁,就跟個小丑似的,根本不敢和趙鐵柱說話。
「趙盟主,您快幫我父親看一下,我父親自從來到這裏被那庸醫瞎治療了一番後,就變成了這樣,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意識,您看是否有辦法把他救醒?」
郭春來請趙鐵柱走到病床前,將大致情況說明了一下。
趙鐵柱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這會兒正在和女秘書對視,似乎兩人之間有什麼交流。
他假裝沒有看到,回頭看向郭老爺子,上前仔細診斷一番,直言說道:「你父親的情況還有得救,現在你去給我準備工具,一根三棱針,再取一些細銀針。」
「好,趙盟主請稍等。」
郭春來恭敬的答應下來,回頭看向主治醫師,狠狠罵道:「你個廢物,沒聽到趙盟主的話嗎?還在這裏愣着幹什麼?給老子去取針。」
「是,是,我這就去。」
主治醫師嚇得滿頭大汗,慌忙去幫趙鐵柱取針。
不大會兒的功夫,他將趙鐵柱需要的工具拿來,親自遞到了趙鐵柱的手上,趙鐵柱接過銀針之後,便開始了流星雨點般的針法表演。
只見他手心的銀針旋轉極快,針行的方向都讓人捉摸不清,手法更是行雲流水,看得人一臉懵逼。
在他的針法治療之下,郭老爺子沒幾分鐘的功夫,病情就有了很大的好轉。
他僵硬的臉色變得柔軟了一些,同時手腳也開始有了反應,眼珠來回亂轉着,嘴裏還不停發出聲音,好像要表達什麼。
「爸,爸您怎麼樣?」
郭春來看到父親醒來,急忙跑過去詢問道。
「別急,我的針法還沒用完。」
郭老爺子無法說話,趙鐵柱在一邊冷聲勸說一句,他這才又回到原位。
緊接着,趙鐵柱手裏的銀針再次彈起,一道道針影從半空飛過,最終精準的扎入郭老爺子的身體。
這次深入治療,郭老爺子的反應十分劇烈,身體猛烈的抖動起來,同時臉色也在迅速變得紅潤。
他全身的機能,都在以常人想像不到的速度進行恢復。
旁邊原本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的醫學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