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有個專供賀宗用的練武場,最近阮嬌嬌去得比賀宗勤。
但凡他在家每天早起都會去一趟,但他太忙了白天在家的時間是真的不多,而阮嬌嬌是上午去,兩人錯開了時間也不擠。
一般都是禇華或者姚黃陪着,其他人都不許靠近,府上的下人並不清楚夫人在裏面做什麼。
就算是聽到了姚黃叫好也不會往夫人在耍刀這方面想,是以連着幾個月了賀宗都還不知道。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事,他媳婦兒用那大罐的高脂抹手的時候多了,以前一罐用有一個多月現在一罐用半個月。
小手摸着又滑又軟,賀宗喜歡得不得了。
十月底的一天凌晨姚黃髮動了,不巧趙勝沒有在家,是守着她的一個小丫頭發現情況趕緊稟報給曹氏。
因為是頭一胎生的難些,好在姚黃身體底子好平日裏也不是能坐得住的性子,活動得多生起來相對來說輕鬆些。
但也是到半下午的時候才生出來,母子平安。
趙勝是在第三天早上回來的,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媳婦兒生產的時候。
他抱着兒子來給主子看,話沒有說上兩句就被賀宗給踹出門去了。
無他,賀宗就是嫉妒。
年前一個多月開始賀玉芬就開始着手準備年禮,往鄴城老宅送的只路上就得走近一個月。
她看着單着上的人家感慨,「原來大哥一直都在給族裏送禮啊。」
阮嬌嬌看着她笑,「是分家了又不是被除族了,記得把給顧大人的那份準備得不要豐厚,多添些當地的特產,新釀出來的酒多給他送兩壇。」
顧家底蘊豐厚並不是差銀錢的人家,而顧大人剛入官場更要低調。
至於揚州和保寧城顧家的那份早早就送出去了,到年前半個月的時候阮嬌嬌也收到了別人送來的年禮。
揚州來的東西先是由賀宗的船隊送到鄴城,再由江管家整理出來往王城送。
去年她給顧家送了禮,今年顧家早早的就送來了,其中還有一封顧園園寫給她的信。
她和魏宴定了親,婚事是在明年春上,這個喜事魏宴早就寫信歡天喜地的告訴她了。
顧園園的信里也提了,請她回去參加他們的婚宴,如果他們有空能回去的話。
信中不免感嘆見面時難,又說她今年釀的桂花酒格外醇香。
阮嬌嬌給她回信說不出意外會回去,此時阮嬌嬌也想不到那個時候會有什麼可忙的情況。
酒的生意?已經放到年禮里送出去了。
給王府送了四壇,給相熟的人家送了一壇,都是兩斤的罈子,那罈子本錢都抵好幾兩銀,還附送了酒盞。
這日賀宗回來告訴她,「王爺要設年夜宴,讓都帶着家眷去。」
賀宗的家眷就是她了,賀玉芬只能留在家中。
賀宗還擔心她不願去,「要是覺得麻煩到時候我就尋個藉口,夜宴也辦不得多久,結束後我就回來。」
「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跟你一起去。」
她還想去看看那位是不是龍章鳳姿,聽聞是位謙和賢明的,雍州在他的治理下也確實百姓安樂。
至少,王城內是這樣一番景象。
夫妻倆說過就把這事兒放了,只有賀玉芬日漸緊張。
過年只有她在家,大哥不在就不在吧,為什麼要把嫂子也帶走。
好多事哦,萬一她哪裏沒有注意到沒有做好呢?
有一天姑嫂兩人在一起吃午飯的時候賀玉芬就沒有忍住嘀咕了出來,然後可憐巴巴的望着人。
「方嬤嬤會留下幫忙,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方嬤嬤。」
方嬤嬤在邊上正好聽了這個話,「家裏人不多,沒多少要忙的,四小姐儘管放心。
今年有了經驗明年就不會緊張了,您放寬心。」
年前二十八這日府上給下人發賞,阮嬌嬌端坐在太師椅里不動嘴也不動手,領了賞的排隊來給她磕頭。
之前賀玉芬只見過這個場景,今年她和嫂子並排坐着接受,那種感覺十分微妙。
賞完了阮